“這怎麼可能?”奧斯再次有點兒失態地對著手機大叫。
對於一個偵探,沒有什麼比鎖定目標最後卻要被排除而難受的了。
那意味著前面的所有設想全是錯的。
無論是新手還是老鳥,這樣的結果都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那就是說蘋果只是巧合,出現在兩起死亡現場?
雖然現在的情況證明了這種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奧斯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這種可能。
不是蘋果的問題,那埃施博恩電子公司也沒必要查下去了,這兩個死人怎麼辦?意外死亡?
好吧,以前不是沒有遇到過此類的事情,可是這次不行,上上下下有很多人看著,絕對不能就這樣結束。
奧斯一個人走到走廊的角落裡,拿出手機。
“喂?布雷默,我碰到難題了。”
“死了幾個?”布雷默的語氣也有點兒沉重。
“兩個,”奧斯說,“可問題不在這裡,吃蘋果的不只一個人,可是隻有兩個人馬上就死了,菲茲知道吧?他吃了一整個,連蘋果籽都沒放過,可是過了一晚上,活的好好的。”
在電話的另一頭,布雷默也愣住了,他看向旁邊正在保養手槍的邵樂。
“什麼情況?”邵樂看他。
“只死了兩個,”布雷默說,“吃過那種蘋果的很多人,當晚的警衛差不多有十四五個人,還有人把蘋果帶回家裡,可是隻死了兩個人。”
“找死者的共同點,”邵樂胸有成竹地回答,“dna武器的攻擊是可以針對特定人種的,那兩個人一定在dna裡有某種基因上的共同點。”
看來你昨天晚上也不是回去睡覺那麼簡單,布雷默的表情就是這樣。
但是邵樂裝聾作啞,繼續擦槍。
對於來他來說,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再調查下去了,接下來就是戰鬥的開始。
不管希金斯想製造什麼樣的武器,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他都離不開一件事——
斯騰博格實驗室。
那些候在漢堡,遲遲不願離開的專家,偶爾會有幾個人突然出差,可是最後還是回到漢堡。
他們離不開那裡,他們需要海德堡的實驗室,所以不管耍了多少花招兒,最後他們一定要去那裡。
只靠那一車蘋果能做的很有限,按照伊戈爾的說法,他們在別的地方培養出了這種蘋果,為了取得更大的殺傷效果,就得把那種致人死命的dna從蘋果裡提取出來,用更高效的方式散播出去。
那需要一個實驗室,一個裝置齊全的dna實驗室。
邵樂知道,希金斯也知道他知道,所以最後的決戰一定會是那裡。
只是讓邵樂再進行一次實驗室保衛戰,他不敢。
上一次的陰影一直陪伴在邵樂身邊,可是他也別無選擇。
“你說的對,”布雷默掛上電話以後,“那個貨場的警衛是土耳其人,那個死掉的警察,也是來自土耳其。”
“那就是說如果希金斯成功了,”邵樂飛快地把手槍組裝起來,“你們德國就再也不用發愁土耳其移民的問題了。”
“然後全世界都會說德國再一次搞了種族大清洗,”布雷默苦笑,“二戰時是猶太人,這回是土耳其人,上回用戰爭,這回是徹底的清洗,當一切都結束時,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土耳其人,一個都不剩。”
“彩虹公司創造了歷史,”邵樂把手槍的保險關上,“各國早就對這種武器有所研究,能有這樣的成績至少證明它是可行的。”
布雷默一直在觀察他的行為,從他身上越來越明顯的殺氣可以看出邵樂想幹什麼。
“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吧,”布雷默對於和平解決還抱有幻想,“我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只要查到那輛貨車,攔住它,就算沒有阻擋住,他們最後的目的地也一定是斯騰博格實驗室。”
“問題不在這裡,布雷默先生,”邵樂把手槍插回肋下的槍套,“問題在於你拿什麼去阻止他們,經歷前幾天的事情之後,你還堅持幾個特警就可以搞定他們嗎?希金斯的人學習能力很強的,同樣的招數,你最多成功一次,直升機是萬能的嗎?當然不是,一枚肩射導彈就可以炸飛,這個優勢不在了,還有什麼是可以危險到他們的?沒有,所以布雷默,你能發動多少人就動員多少人吧。”
“既然明知道是這樣——他們還會繼續去那裡嗎?”
“會的,”邵樂很篤定,“除了那裡,他們再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