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幫我看著點兒!”
“好!”大雷說完才想起他聽不見,就又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嘩啦——嘩啦……”
走廊裡響起踩在瓦礫上的腳步聲。
白色的吊燈從頂棚上掉下來,有的直接落在地上,有的半掛在頂棚上,為這座地下實驗室的優異質量做廣告。
一行清晰的血跡在轉過t型通道的左邊時顯露出來。
有幸存者。
馬了個巴子的!
大雷和邵樂對視了一眼,都掩飾不住眼裡的震驚。
剛才那樣的大爆炸都沒炸死這狗日的,他是鐵打的嗎?
大雷哆嗦著抬起手裡的ak步槍。
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邵樂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又迷糊了一點兒,於是他努力去擦眼睛,好像能看得更清楚了一點兒。
“撲——”隨著心頭一陣煩悶,邵樂張嘴,吐出一口血。
大雷眼看著自己手上的槍被血霧覆蓋,嚇壞了。
“頭兒!沒事兒吧?”大雷停下,可是他不敢把眼睛看向邵樂。
前面還有敵人的倖存者。
“沒事——”邵樂吐出這口血以後,呼吸反倒覺得順暢了許多,眼睛看東西也清晰了很多,只是腦袋還一個勁兒的暈眩,好像隨時會倒下。
右邊的實驗室裡有人從地上爬起來。
寬大的玻璃窗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一個穿著白大褂兒的老頭兒頂著滿頭的玻璃渣兒,怔怔地瞅著走廊裡走來的兩個人,然後他又看自己的手。
“是哈登博士!”邵樂覺得自己的嗓門兒已經很小了,可是在大雷聽來,已經震的耳朵都快聾了。
哈登聽到有人叫他,就又抬起頭。
“你的發明去哪兒啦?”邵樂搭著大雷的肩膀,看著面前這個殺千刀的老頭兒。
哈登回頭看。
實驗臺上已經變成了各種玻璃碎片的海洋。
於是他又回過頭,看著邵樂和大雷。
邵樂輕輕用胳膊肘捅了捅大雷,“斃了他!”
大雷槍口一甩,“噠——”
哈登仰臉摔在實驗臺上,血噴了一桌子。
地上的其他幾具白大褂的屍體一動不動地待著,就算他們反對邵樂的作法,大概也不能跳起來表示抗議了。
原來這個地方真的不是太大,邵樂闖進來的地方已經算是這間實驗室的偏僻角落了,可是才轉過牆角,走了不到三十米,就看到實驗室的主體了。
跟哈登所在的實驗室相鄰的房間裡有一堆的空箱子,上面的蘋果標識還很很清楚。
無處發洩的炸彈把火焰和死亡帶給了這些相對脆弱一些的帶大玻璃窗的房間,直向遠處延伸而去。
一直沒有發現那些血跡的主人。
那一定是爆炸以後留下的。
“嗡……”
電機啟動的聲音突然傳來,大雷停止了腳步,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他聽了一會兒以後,向左後方指了指。
邵樂雖然聽不見,可是他明白大雷想表達什麼,於是,他把手從大雷的肩膀上拿下來,馬上晃了晃,勉強站穩,扶著牆,示意大雷在前面走。
剛才經過的時候,沒有細看,走進去三四米以後才發現,因為燈管被震碎了,所以黑乎乎的看不清,實際上北側有一個只容一人透過的小門。
門上一個血手印證明了剛才受傷的人就在裡面。
大雷看看後面還在扶著牆走的邵樂,一咬牙,抬起沒受傷的腿朝門上踹了一腳。
“哐——”
門沒鎖,朝著裡面開啟,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挺大的響聲。
房間不大,總共也就四十平米的樣子,可是正中央擺放著的東西讓大雷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一枚跟針刺飛彈差不多大小的導彈靜靜地躺在發射架上,導彈斜指向天,正一點一點揚起它的頭,正上方的一個直徑兩到三米的通氣口上正漏出黑色的園藝土,一抹月光從裡面灑下來。
“嗡……”
電機持續工作著,飛彈正在進行自檢和校準。
大雷一隻腳踏進去,還沒等第二隻腳跟進去——
“小心——”
邵樂在後面高聲提醒,話音還未落——
一雙已經沒有面板血肉模糊的大手攥住大雷的槍管,朝左邊一帶。
一股巨力傳來,大雷下意識握緊槍把兒,想扣動扳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