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老兵聚在這裡,當年你在裝甲一師的時候,那個兇巴巴的軍士長你還記得嗎?”
“哦,天哪,瓦蘭德嗎?他也退役了嗎?”
“在法蘭克福,開一家藥店。”
“哦,我真想馬上就過去看看他,當年他可是把我們整的不輕……”
“哈哈哈……”
“嘿,是這樣的,有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叫埃施博恩電子公司,他們前兩天進了一批水果——”
“水果?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電話裡帶著點兒醉意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不是,”布雷默耐心地解釋,“奧斯,你看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是的,水果,能幫我查一查是怎麼回事嗎?”
“額——當然,老朋友,這是——私事嗎?”
“目前是,”布雷默看了一眼對面的邵樂,“不過要是你有了重大的發現,隨時會變成公事,所以奧斯,要小心,我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了,不想再失去一個。”
“好的,”電話裡的聲音終於嚴肅起來,“能給個大概的範圍嗎?刑事犯罪?有組織犯罪?還是——”
“恐怖襲擊,”布雷默平靜地回答,“奧斯,請一定要小心,還有就是要快,任何一點兒你不確定的事,也別漏掉,統統發給我,我現在就在家裡等著,隨時有訊息,隨時告訴我。”
“看來你真的很急,好吧,我去查查,有公司的名字,只要是合法登記的,應該不難找……”
“可靠嗎?”
邵樂合上電腦,問掛掉電話的布雷默。
“奧斯是法蘭克福警察局的副局長,”布雷默雖然跟這位老友許久未見,但是對他的工作能力很是推崇,“我們一起入伍,在裝甲部隊,兵役完成,他退伍當了警察,雖然我們很久沒見了,可是他很可靠,要是不出意外的化,最多幾個小時,他就能有明確的回信兒,你還有什麼發現?”
邵樂搖頭,“有價值的不多,要是沒猜錯的化,希金斯在阿爾弗雷德身邊埋下那根釘子,就是為了清除安全隱患,就連我們當做掩體的保險櫃裡也不會有什麼東西對於當前的問題有所幫助。”
“鈴……”
突然響起來的鈴聲讓邵樂和布雷默都驚了一下。
“老闆——”
是門鈴,它連著一部無線電。
布雷默放開腰間槍套抽出一半的手槍,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無線電。
“什麼事?”
“聯邦調查部的人來找您。”
邵樂拿過茶几上的平板電腦,上面的監視器畫面讓他小小驚訝了一下。
五輛車,其中還有一輛輪式裝甲車,一名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西裝男摘下頭上的帽子,湛藍的眼睛看著監視器鏡頭,右手舉起來的證件卻有點兒嚇人。
“德國聯邦調查部反恐情報局局長——科納德·克里斯托夫·維索奇
”
“叫他們進來吧,”布雷默神情嚴肅起來。
不管這事兒是因為什麼,連續有四名聯邦情報部的高階特工死傷,還有二十多人的特勤部隊,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你來應付吧,”邵樂站起來,“我不適合跟這樣的大人物會面。”
“你出過現場,”布雷默覺得邵樂這個時候撤退有點兒不厚道。
邵樂無奈地一聳肩,“長官,我在這兒你會後悔的,並不會為你加分。”
布雷默即將脫口而出的其他理由憋回去了。
一個普通的僱傭兵可沒這麼大本事,屢次在這種可怕的頂尖武力對抗中逃過一劫。
而這樣的人,在情報部門不可能沒有任何備案。
在這個敏感時期,邵樂不跟這樣的大人物碰面是有好處的。
還有一點布雷默也覺得邵樂這樣做是對的。
他那種不畏強權的脾氣,說好聽叫寧折不彎,說不好聽叫不識時務,為了爭一口氣跟當權者發生不必要的衝突,在當下的環境裡並不明智。
此時最主要的是團結,每次行動都只有邵樂活下來,不管理由是什麼,都會引起情報部門的懷疑。
關鍵時刻到了。
布雷默默許了邵樂的離開,反正他就跟大雷在三樓的臥室休息,有什麼事兒還可以及時商量。
門外有剎車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別墅裡剛剛完成任務正在休整的警衛們再次忙碌起來。
有那麼多外人前來,雖然他們已經表明了身份,可是誰又敢保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