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重重的安檢程式,國山又見到了曾經給他很多幫助的邵樂。
在一個只有不到一百平米的空地上,四周都是石頭搭建的房子和圍牆,相當於是一個小天井裡,邵樂坐在石頭凳子上,看著頭頂方寸之間的天空。
這個小天井已經不大了,可是還是劃分成兩半。
另外一半用鐵欄杆隔開。
“邵樂的手下關在另外一邊,”夏少堂低聲在國山耳邊說,“四周都是監視器,所以——別讓我為難。”
意思很明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多嘴。
國山會意,徑直走到邵樂身邊,一屁股坐在邊上。
邵樂收回視線,看了看他,“恭喜高升,果然還是離領導近一點兒有好處,不像我這樣的,整天在外面累成狗一樣,沒人心疼半點兒不說,還總有人惦記著使絆子。”
“我也是剛調回來,”國山並不理會他的諷刺,“上面有好多人都非常感謝你把謝明殺了,所以這並不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幾年前我就想弄死他!”邵樂當然知道他不是為這個來的,“可是身邊總是有人攔著,現在總算逮著這個機會了,那一拳真是我這輩子打的最爽的一拳。”
“打的漂亮,”國山讚歎著,然後話鋒突然一轉,“現在我代表ss計劃的負責人,需要問你一句非常嚴肅的話,希望你也能負責地回答。”
“問吧,”邵樂知道他想問什麼。
“這次針對亮南國土安全域性的襲擊活動,你是否有參與?”
“沒有。”
“我也覺得你不會參與,”國山並沒有因為這個回答有任何放鬆,“跟我說說,有懷疑物件沒?”
邵樂看著他,“你腦袋壞掉了?沒事兒趟這個混水乾嘛?我告訴你你敢查啊?”
“為什麼不敢?”國山一臉的正氣,“天王老子也得講理嘛。”
“胡鬧,”邵樂搖頭,“怎麼就把你派來了,還覺得是個好差事是吧,八成是上面沒人想摻和,結果把你調回來頂缸的,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說的,我一個人倒黴就行了,犯不上連累你。”
“哐……”
對面的鐵門響了一聲,裡面陸續走出來六個人。
以這種方式與自己的戰友見面,那個感覺是非常不爽的。
可是這裡本來就是禁閉室改建,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關押這麼多犯人,還是重刑犯,更搞笑的,還都是戰友。
七個人,一道鐵柵欄門。
邵樂瞅著那邊的戰友們,眼神閃動。
兩邊的看守都很緊張,只要有一句對話,放風就馬上結束。
但是邵樂最終一句話沒說,大雷他們也一句話沒說。
兩邊相安無事地活動著身體。
國山可沒他看得這麼開,長嘆一聲,“你還不知道吧,在厲術山別墅區,發生了一起兇殺案,15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外國僱傭兵被殺,現場遺留有一件高科技武器,據說在國外,你用過,還不只一次。”
邵樂在聽到厲術山的時候,心中一驚,但是隨即聽說是這件事,緊繃的神經反而放下了。
“求仁得仁,”邵樂意味深長地說,“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對於這種打啞謎式的話,國山很顯然是沒有悟性的。
“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國山徹底蒙了。
邵樂拍拍這個漢子厚實的肩膀,“哥們兒,別問了,這事兒是大家心裡都有數兒,可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什麼,就讓他們隨便鬧吧,也算是我盡了最後一份心,今後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唉——”國山站起來。
邵樂反倒有點兒奇怪,“不審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國山意外地問。
邵樂再次笑笑,“當然知道,國山兄弟,回去吧,這事兒辦糊塗了比辦明白了強,這個世界不是每件事搞清楚了就會有好報的,糊塗來,糊塗去,反而對大家都好。”
國山走了,邵樂繼續看被天井割成方形的天空。
“放風結束了!”
“列隊!回去!”
邵樂很配合地站起來,在轉身的一剎那,與卡佩羅對視了一眼,右手貼在褲縫上,握拳,伸出食指,又收回去。
卡佩羅瞭然,手搭在前面羅布科的肩膀,食指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點了一下。
羅布科也伸出手,搭在前面的人肩上。
“把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