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槍管悄悄伸進後座。
“唰……”
一道光束直接穿過座椅,準確擊中了那邊的大腿。
“咵——”
那邊的人單腿跪坐在地,蒼白的臉透過車窗扭向邵樂這邊,手上的槍竭力扭轉過來。
邵樂又補了一槍,然後站起來。
司空明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
邵樂不緊不慢地朝著那邊走去。
雖然他覺得直接把對手幹掉乾淨利落,可是他覺得偶而享受一下虐殺的感覺也挺好。
“在那片連野獸都不願接近的地方,有一片樹林,離公路不遠,裡面佈滿了地雷,聽說是一個游擊隊的首領要求,可是他不懂地圖,指錯了位置,士兵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就在路邊的樹林里布滿了地雷。”
蒙巴的話還彷彿就在耳邊。
後面,託尼和他的隊員們的身影出現。
邵樂不顧其他,不停地眨著眼睛。
樹林裡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個正往身上灑樹葉的笨拙身影在一個積滿落葉的坑裡出現。
“別往身上埋樹葉了,”邵樂有點兒輕鬆愉快地喊,“這裡是非洲,樹葉裡可能有毒蛇,還有不知名的蟲子,別小看那些東西,被咬一下你就是馬上去醫院也沒人能幫得了你!”
司空明連忙觸電一樣丟掉樹葉,站起來朝著另一側跑去。
邵樂進了樹林。
雨滴好像一下子被擋在外面。
“沙沙沙沙沙……”
腳踩在落葉上傳來沙沙聲。
邵樂沒有再集中精力放在搜尋司空明上,而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腳下和身邊。
突然,他止住腳步,抬高步伐,邁過一道幾乎被忽略的絆線。
樹下的樹根邊上,一顆被樹葉蓋住的手雷閃著危險的光。
但是正要朝下落的時候,他把腳朝右挪了三十公分。
左邊一塊地面上輕微的凸起在太陽當空照的時候都很難發現。
“咔——”
左前方一處斷樹後面傳來好像是踩斷樹枝的聲音。
雨聲更小了。
邵樂剛長出來的左耳朵動了動。
不是踩斷樹枝的聲音。
是地雷觸發開關被觸發的聲音。
“別亂動了,”邵樂朝著那邊走去,一邊仔細地留神腳下,“看看你腳底下,司空明,要是有樹葉,就輕輕把它撥開,你會看到一個圓形的塑膠盤,現在的地雷成本很低,大量採用工程塑膠,不會生鏽,也很難被腐蝕,經過很多年都還是可以很穩定地工作——”
靠在斷樹後面,司空明絕望地蹲在地上,抬起頭看向邵樂。
“救我,”他說,“我當這一切沒發生,我幫你撤消你的通輯令,讓你重新進入ss計劃,你所有失去的東西都會得到,只會更多。”
“不是所有的,”邵樂也跟著蹲下來,低頭看了看他腳底下,把樹葉撥拉開。
一個直徑只有不到20公分的塑膠圓盤,上面的俄文字母標示著它的產地。
“這是炸腳的,”邵樂抬起頭,看著司空明絕望的臉,挺專家範兒的說,“你要是鬆開腿,最多炸掉你的右腳,要是你命大,左腳能保住,不過這不是你最需要擔心的,看那邊,”他指著左面好像是被炸斷倒地的樹幹,在樹幹下面有一個扇形“闊刀”地雷,它的上面有一條線,直直地連在司空明腳下的地雷上。
絆線上的水滴顫悠悠地。
“500顆鋼珠,”邵樂張開手掌,“橫掃這裡30米以內的一切。”
“我死了,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司空明歇斯底里地大叫。
“噓……”邵樂食指豎在嘴唇上,“安靜,安靜,只要一下,就結束了,不會太痛的,至於你的家族,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在德國呀,有很多證據的,看看這張臉!”他指著自己的臉,然後有點兒尷尬地發現,藥效早就過了。
而且剛才死而復生,強大的修復能力再次把面板表面的藥水全都排除體外,還被雨水衝了個乾乾淨淨。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邵樂惺惺作態地,“你看吧,兩個邵樂,你說他們會猜到哪個是我呢?我可以在雨停以後再次恢復成肖恩杜克,實驗室裡所有的資料現在全在這兒——”
他從連身衣右邊的兜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圓形玻璃板。
“這就是智腦,”邵樂朝上拋了拋,“這裡有全部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