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招呼,反而把臉朝向了大雷,“你是他的手下嗎?”張嘴就是雖然口音很重,但是絕對可以讓人聽得懂的中文。
“是~是的,先生,”大雷想站起來,因為他覺得這樣好像更禮貌一點兒,但是邵樂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腳,他就會意地沒動。
桌子並不大,這點兒小動作也沒有逃過奧廖爾的眼睛,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跟他多久了?”他繼續問道。
“嗯——”大雷扳起手指頭,居然真的認真在算,“從上飛機開始算起的化~~~不到四天的樣子。”
“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奧廖爾告誡他,“這小兔崽子別看年紀不大,心黑手狠,還小氣,最喜歡騙別人給他幹活兒,不給報酬也就算了,臨走還要坑你一把。”
“哦~是嗎?”大雷瞅瞅邵樂,重重地點了點頭,“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從他剛才讓我這個窮鬼請吃晚飯的行為上看,我嚴重同意你的看法。”
“喂喂——”邵樂不幹了,“我還在旁邊哪!請不要當著我的面攻擊我的人格好嗎?”
“你還有人格?”奧廖爾坐在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瞪著邵樂,“你他馬的害我損失了一年至少四千萬歐元的生意,我真該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的餵狗!”
“那你的狗一定會消化不良的,”邵樂強笑著說,“停止這無意義的爭辯好麼?你知道我一定要那樣做的,那時候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你這是打算賴帳嗎?”奧廖爾的表情沒有一點兒打算就此罷手的樣子。
“好吧,”邵樂舉手投降道,“我承認,我欠你一次,見鬼!你就不能慷慨一點兒,這樣興許你以後下地獄的時候會離天堂近一點兒!”
“我為什麼要去天堂?”俄羅斯人的臉終於好看了一點兒,“那兒一定沒有我的朋友。”
“你確定你還有朋友嗎?”邵樂諷刺地說。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兒,”奧廖爾看了一眼臨街窗戶,外面已經站滿了黑西服大漢,他們四人一班交叉進行著巡邏,還有兩組十二個人拿著ak步槍站在不遠處警惕地注視著來往的車輛。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邵樂小心地問。
“這是我的問題,”奧廖爾把視線轉回了邵樂身上,“今天我來城裡辦點兒事,順便來看一看我的債主,確認一下債務問題。”
“那麼您現在的看法是——”邵樂苦笑道,他大概已經猜到結果了。
“很滿意,”這個看起來肌肉發達的傢伙像所有俄羅斯人一樣,把狐狸一般的狡猾很好地隱藏在了貌似缺乏智慧的外表下,“請吧先生們,來我的城堡做客。我那兒有上好的小牛肉,新鮮的牛奶,不含任何可疑成分,你們可以放心吃!”
“我的榮幸,尊敬的奧廖爾先生。”邵樂站了起來,大雷也隨之站了起來。
“吱~~~”
汽車輪胎的摩擦聲突然在外面傳來。
“噠噠噠噠噠……”
槍聲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但是似乎效果不佳,因為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邵樂朝奧廖爾撲去,同時用俄語大喊:“快離開這兒!”
一眾保鏢都愣了一下,明顯還沒有搞清狀況。
大雷倒是反應很快,看到邵樂有些費力地拽著奧廖爾,他上前一步,雙膝微曲,以抗原木的架式抗起這個高大的俄羅斯人,順勢朝餐廳門口大步流星衝了過去。
一輛有些破舊的白色拉達小轎車像一隻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出現在了保鏢們的視野之中,它在室外保鏢的射擊下已經被打的渾身是洞,卻仍然頑強地朝著餐廳的落地窗衝了過來,駕駛座上的司機看樣子已經停止了呼吸,但是圓睜的眼睛、緊緊抓牢方向盤的雙手顯示了他的決心——赴死的決心。
“哐——”
玻璃窗像一層氣泡一樣被撞的粉碎。
接連又撞翻幾張桌椅和一個沒來得及躲閃的保鏢之後,轎車嵌在了提供酒水的吧檯中間。
在靜止了那麼幾秒鐘後——
“轟——”
火光和煙塵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覆蓋了一切。
“咳,咳,咳……”
在漫天的煙塵中,傳來了咳嗽聲。
邵樂捂著嘴,使勁兒咳嗽著,“奧廖爾先生,我欠你的是不是該還清了,救命之恩總該抵消你那一年幾千萬的小錢了吧?”
“咳咳,這跟你無關,多虧了你的手下,我會把帳記在他的名下,”奧廖爾高大的身影從煙塵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