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馬上不自覺地縮緊了雙腿,“女人真可怕。”
“那你還到處招桃花?”楊欣鄙視地看他。
“我~我已經從良好多年了好吧,”邵樂狡辯著。
楊欣一臉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喀嚓~喀嚓~~~”
咀嚼聲打斷了他倆打嘴仗,邵樂看向床上,伊萬正抓著半塊雞肉塞到嘴裡狠命咬著,不過因為睡太久,他的身體機能都還較弱,不光胳膊軟的像麵條使不上勁兒,嘴的咬合力也還沒有馬上恢復。
“醒了?”楊欣手一晃,摸到伊萬頭上的右手又什麼都沒有了,看得邵樂眼睛都直了,他一直在盯著她手上那把刀,可還是沒看清那刀怎麼消失的。
“謝謝你,十一號,”伊萬說。
“叫我楊欣,”楊老闆罕見地溫柔說道,“這是我的中國名字。”
“你也可以叫她楊老闆,她在中國是開花店的,”邵樂從床頭櫃上的塑膠袋掏出一碗粥,“你才剛醒,不能吃那麼硬的東西,喝點兒粥吧。”
楊欣接過來,以一種舒緩的動作,小心地吹著塑膠勺裡的粥,喂到伊萬嘴裡。
“你還是那麼喜歡花,”伊萬一邊吃一邊說,“難道你忘了,為了花,教官差點兒殺了你——五次。”
“可我到底還是活下來了不是嗎?”楊欣回答,“好好吃東西,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倒是變了,像個娘們兒一樣愛說八卦。”
“爆一些小八卦,可以更加促進你們夫妻感情不是嗎?”伊萬說,他跟大部分像狗熊的俄羅斯叫伊萬的完全不像,他現在的形象更像是一個整天生病的弱雞,不過邵樂還記得這貨坐在老虎機前給他的感覺,那股殺氣絕不是弱者應該有的。
“我們不是夫妻,”楊欣又再次罕見地臉紅了一下,“只是朋友,可以相信的朋友。”伊萬冷漠的眼睛看了看邵樂,又看了看楊欣——
“哦,抱歉,”他說,“我不知道你們還在搞曖昧,不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脾氣還不好……”
“乖~把粥都吃下去,”楊欣“溫柔”地說,“不然我把這一碗滾燙的東西全倒在你老二上!”
伊萬一臉“你看到了吧”的表情,“乖乖”地吃著東西。
邵樂表面上不敢笑,但是憋的發紫的臉色已經徹底出賣了他。
為免因為憋笑造成內傷,邵樂找了個理由出了病房。
躲在廁所,他又是跺腳又是張大嘴,無聲地笑了好幾分鐘才緩和了點兒。
說實話,能看到楊欣吃憋的時候可是不多,要不是怕她失去理智,邵樂絕對有拿出手機拍下來留做紀念的想法兒。
一個廁所隔間響了一下,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女護士嫋娜地走了出來。
邵樂的笑僵在臉上,他馬上仔細地回憶——沒錯呀,這兒是男廁所啊。
感覺到邵樂異樣的眼光,護士倒是不在意,一米七的身高,披肩長卷發,黑白分明的眼睛,雖然長的普通了點兒,卻透著一股迷人的妖嬈,她在洗手檯前挺胸翹臀地洗手,性感的身姿差點兒幾乎立刻就讓邵樂挺槍致敬了,洗完了手,她邁著貓步兒電了邵樂一眼以後傲驕地走開了。
一定是戴了美瞳,邵樂心裡做著判斷,因為她的黑眼球變大了好多,正常的人沒有那麼大,不過身材是真好啊,尤其是面板,怎麼就這麼白啊,像北歐人那種粉白,還有香水的味道——
“ienvy,”邵樂眯起眼睛使勁兒嗅了嗅,衛生間的味道加上剛才香水的餘香一起衝進腦子,“嫉妒女人香,像葡萄藤花的味道,好久沒聞到有女人噴這個——”
這不是歐洲女人才會噴的東西嗎?
邵樂心中疑雲叢生,難道是從國外代購的?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對!美瞳!還有那頭髮,髮際線好像沒有跟頭皮相連!艹!壞了!
邵樂一個箭步竄出了廁所,在走廊裡飛一樣向伊萬的病房跑去。
“還要打針嗎?”楊欣拿著喝完的粥碗,有些奇怪地看到一個護士推著一個換藥車,上面密密麻麻的小藥瓶。
護士愛搭不理地往吊瓶架上掛了一個吊瓶,熟練地開啟鋁蓋,插入瓶塞到針頭底部,另一隻手把針頭撇向一邊。
“嗤~~~”排氣成功,差不多3到5l的液體排出了瓶子。
楊欣看了看護士,又看了看伊萬,伊萬聳聳肩膀,倆人都長期生活在這種臉難看,事難辦的國家,對於這種樣子的人倒也是見怪不怪,伊萬配合地伸出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