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們的人是從美國來的僱傭兵,他只說了怎麼用炸藥炸樓,可是沒說那是針對水泥建築的,我們這一帶絕大多數都是黃泥牆,中間用竹片固定,一半的用量都嫌多,那次戰鬥其實戰死的沒幾個人,多數傷亡都是爆炸導致的,我們自己搞的爆炸!”
“好吧,我以前也沒炸過這種竹樓,所以我選擇信你。”邵樂說,接著他又把目光轉向大雷。
“我趁天亮潛伏到觀察哨附近,到指定時間幹掉哨兵,用手機晃你一下,”大雷說。
“嗯,”邵樂再次強調道,“聽著,如果我們被發現,槍聲一起,大雷也要把哨兵幹掉再撤退,如果大雷失敗,一定要想辦法發出些大聲音,開槍或者扔手雷,隨便什麼,如果過了指定時間山頭沒有任何動靜,我就認為你的行動失敗了,那不管我們成功與否,我們都會棄車獨自離開。”
“明白!”大雷堅定地說。
“好,那現在我們只剩一件事,”邵樂看向後面山下的麵包車,“導火索燃燒的時候會有煙,會有聲音,竹樓附近監控密佈,一旦被及時發現,行動失敗,他們就會組織人開始搜捕,而且撤退的時候我們至少有將近二十分鐘是暴露在路旁rpk輕機槍的射程之內,他們有三個很可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刻沒有放鬆的監視著任何異常情況,我們三個任何一個人靠近都可能被當場殺掉,他們對米婭的弟弟做的事已經充分證明他們對於本地人的生命是極端蔑視的,尤其又是在這種敏感時期。”
另外兩人神色凝重,吳吉更加不安,因為在通常情況下,他這個“外人”很可能是執行這種送死任務的最佳人選,最有效的方法是在身上綁一塊炸藥,走到近前的時候引爆,又或者拿著一顆手雷使盡渾身解數靠近機槍,扔出去,然後被子彈打成碎片,又或者還來不及扔出手雷就被打成破抹布,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一件讓人享受的事。
好在邵樂是真的在思考,而不是把不善的目光投向他,吳吉暗自鬆了一口氣。
“先對錶,”邵樂伸出手腕上的戰術手錶,跟大雷對了一下,“晚22:30分,我們準時行動,不過這只是備用計劃,第一方案是聽到機槍陣地爆炸聲,大雷行動,之後是我,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如果第一方案失敗再執行備用方案,清楚嗎?”
“清楚!”
“清楚!”
“好!”邵樂拍拍大雷的肩膀,“你先出發!”
“是!”大雷敬了個軍禮,貓著腰下山了。
“老吳去拿炸藥!”邵樂一邊說一邊往山下走,“我去跟我們的小英雄談談。”
走到車前,吳吉拉開門去拿已經裝在蛇皮袋裡的炸藥,米婭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定定地看著手機上弟弟的照片。
邵樂站在車下看著她出神的樣子,伸手撫摸了一下她黑亮的頭髮,“還想報仇嗎?”
米婭抬起頭,還有些懵懂,但是當她聽到邵樂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後,馬上回答,“想!”
“好吧,我有一個計劃,很危險,等我說完,如果你還想去,就要馬上開始行動,如果你害怕,就靜靜呆在車裡,等我們回來。”
在邵樂的敘述過程中,米婭從一開始的慌亂慢慢變得堅定起來,她的手用力攥著拳頭,越攥越緊,眼睛發紅充血,這一切都顯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又一個車隊向和樂鎮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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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有仇報仇(三)
第124章有仇報仇(三)
夕陽西下,最後一縷陽光不甘心就這樣被黑暗吞沒,努力散發著最後一點光亮照耀這即將伸手不見五指的土地。
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大路盡頭。
披肩的長髮,黑白分明的眼睛,塗的有點兒腥紅的嘴唇,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大的白色t恤,上面的皮卡丘圖案不時在微風中舞動擺盪,因為腰間繫著一個腰包的關係,t恤被收緊上提,結實的大腿在走動間隱隱露出深處誘人的風光,精緻的芭比娃娃印花若隱若現。
她好像走的有點兒累了,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也許急了些,些許的水從嘴邊流下,洇溼了胸前的t恤,兩點激凸浮現而出。
用手背在有些紅暈的臉上擦了擦,她繼續向前走著。
“咻——”山上觀察哨里正拿著望遠鏡的哨兵不自覺地吹了聲口哨。
“堡壘,這裡是尖角,12點鐘方向有一個當地女孩兒朝你走來。”
“收到尖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