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停在公路上,兩名警察跳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兩支ak步槍,就這麼生猛地靠了過來。
不過他們應該慶幸對方沒有興趣殺掉他們,所以在查了一遍以後,一個警察用槍挑起後車廂裡的帆布袋子看了一眼,莫名所以地又把它放了回去。
他們可以無視,修士們不能無視,還沒等兩名警察把情況彙報上去,一輛卡車就緊追而至,上面跳下來的黑衣人要不是警察們已經得到了訊息幾乎就要馬上跪地投降了。
副駕駛從座位上跳下來以後,拿著手中的訊號接收器看了一眼,朝正前方指了指。
15個人撒開散兵線,朝著卡車包圍過去,他們甚至都沒有問那兩個警察的打算。
“那裡面沒人!”一個紅鼻頭的警察在他們後面喊了一嗓子,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好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他聳肩膀看同伴,同伴抱以同樣無奈的表情。
在這些小地方,警察們好像已經形成了潛規則,那就是對聖安娜修道院的人不聞不問,因為不管他們惹下多大的事兒,總會有上級的某個官員心甘情願來擦屁股,反正對平民也沒有造成什麼困擾,管他們那麼多幹什麼。
“轟~~~”
卡車突然爆炸了。
紅鼻頭嚇了一大跳,他看向自己的同伴,臉色大變地想掏槍。
“別動!”一個人用俄語在他後面冷冷地道。
“嘩啦——”
11條身影從公路右側本來看起來平整的雪地上跳起來。
兩個人用手裡的ak-74突擊步槍頂著兩個警察的後腰,下了他們的槍。
“這事兒跟你們無關,所以別逞英雄好嗎?”邵樂的臉上也戴上了黑頭套,其他人不是類似打扮就是用偽裝油塗了滿臉,他們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開始了游擊戰。
“噠噠噠……”
邵樂臨走的時候朝警車的電臺打了一梭子,又收繳了兩名警察的手機,然後開著修士小隊乘坐的卡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篷佈下居然還有個電暖爐,雖然厚厚的帆布不能完全給後車廂溫暖如春的環境,不過總比干挨著強。
“咣咣——”邵樂突然敲前面的窗戶,“朝西走,然後回克萊佩達!”
“收到!”前面傳來託尼的聲音。
大雷有點兒吃驚地看著他,“頭兒,你瘋了?那裡還能回去嗎?”
“怎麼不能?”邵樂斜睨著他,“立陶宛就這麼大,能往哪兒跑?再往前就到邊境了,你打算跟邊防軍幹一架是怎麼著?完全沒意義嘛,殺回去!”
卡車調了個頭,朝西開去。
路上偶爾有兩三個警察設定的臨時檢查站,不過看到修道院的車以後幾乎都沒打算多看一眼,揮揮手就讓他們過去了。
“至少也要問一問吧?”大雷驚訝的不得了。
“大冷天還出來值勤,又沒什麼好處,”邵樂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樣子,“再說攔咱們幹什麼?他們巴不得從來沒見過我們。我敢保證一直到進了克蘭佩達都不會有人想找我們的麻煩。”
後面的情況果然也如邵樂所想,在連續開了兩個多小時以後,克萊佩達再次展露出它美麗的身影。
見多了荒山野嶺,冷不丁出現一座城市,雖然依然是冷冰冰的鋼鐵叢林,可還是讓人有點兒小激動。
這裡出乎意料的鬆懈,邵樂他們就這樣輕鬆地在靠近港口的一個岔路上停下了車。
“有點兒不對勁兒,”哲學家突然說道,“太順利了,這輛車的無線電怎麼一直沒響?還有它單獨跟著警察跑過來幹什麼?給我們送菜的嗎?”
“那是因為這裡就是我們的決戰之所,”邵樂早有所覺,“走吧,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份能力敢朝我下嘴。”
他胸有成竹,因為就在半路上的時候,他接到了夏偉的簡訊,pda上只有一句話——“空城計!”那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夏偉的突擊隊已經部署完畢,總攻就要開始了。
“呵呵呵……”邵樂咧嘴笑了起來,“兄弟們,抄傢伙併肩子上啊——”
哲學家有點兒擔憂地看著這個前幾天還謹慎小心專業素質極高轉眼就變匪徒的領袖,他開始後悔跟著這個傢伙趟混水了。
不光是扎哈耶夫有點兒擔心,大雷他們都有點兒摸不透這貨想搞什麼,可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看到邵樂下車以後的行進方向,就連楊欣都蒙了,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去碼頭倉庫,而是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