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兇惡,心地善良的老師傅,他在臨死前的病床上一招一式,把本來治病救人的推拿按摩演化成了殺人的絕技。
“嚓——”一抹刀光閃現。
于貝爾的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開始滲出鮮血,他的眼睛裡——驚訝、憤怒、意外、茫然、不敢相信……
邵樂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一點兒負罪感,“本來呢,我差一點兒就被感動了,尋思著是不是乾脆治好了你然後再瀟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絲雲彩,可——17條人命,兄弟們都在天上看著我呢,他們的家人也眼巴巴的瞅著我,一定要有個交待,還有——你這個唯利是圖的狗雜種,她要真是你女兒,小臂內側印個條形碼是要鬧哪樣?”
“咯~咯~咯~嘶……”于貝爾大概試圖對此事做出更新的解釋,但是他的氣管和聲帶已經被一起切斷了,除了發出嘶嘶的聲音以外,他失去了說話的權利,也失去了他最有力的武器。
邵樂也失去了再看他的興趣,他把目光投向還靠在於貝爾腿彎的小女孩兒,那瓷娃娃一樣的臉上沾著幾個血點兒,目光依舊純淨,沒有悲傷,沒有哭泣,沒有歡笑,除了純淨,什麼都沒有……
“咣啷——”
大雷在外面正把那個死胖子嚇的直哆嗦,不停在鍵盤上敲著什麼,旁邊一個大大的黑色拉桿箱顯示他在外面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但是本來打算跟邵樂炫耀一番的大雷也不禁愣住了。
邵樂提著一個柳條籃子,裡面坐著一個像天使的金髮女孩兒,正睜著大眼睛看過來,而邵樂的臉上有少許的失落。
“完事兒了?”大雷問。
“走吧,”邵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走出去了。
大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兇光一閃——
“嘿,我都照你說的做了,別殺我哥們兒——”正在敲鍵盤的胖子哀求。
“砰——”大雷手裡的手槍輕快地彈出一枚9毫米彈殼。
解決了這個肥豬,拔下電腦上的一塊u盤,大雷又把隨身帶的一瓶汽油倒在了那些看起來很貴的電腦裝置上,隨著一個一塊錢一個的一次性打火機的火苗亮起,熊熊的火焰燒了起來。
再走出這棟房子的時候,外面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不少的屍體,剛才在房裡聽到偶爾響起的槍聲與其說是有目的的點射,不如說是看不到狙擊手而發出的絕望吶喊。
“哧——”一枚肩射榴彈從邵樂兩點鐘方向飛過來,徑直鑽進城堡邊上一個裝著室外空調的半地下室。
“轟~~~”隨著一聲巨響,城堡所在的區域再次陷入黑暗,而這次是不會再有馬上恢復光明的可能了。
邵樂朝遠處豎了豎大拇指,一個可見的紅點兒打在他胸前晃了晃,然後消失。
“問出個結果沒?”大雷緊趕了兩步,跟邵樂走了個並肩,兩個人走在漆黑的林蔭道上,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算是問出來了吧。”邵樂不置可否。
大雷也知趣兒地沒有追問,指著籃子,“頭兒,這個洋娃娃是什麼情況啊?”
“臨別贈品,”邵樂看他拽著的拉桿箱,“你又是什麼情況?上哪兒整的這麼大一箱子。”
“那個死胖子孝敬的,”大雷得意地揚起頭,“聽說是于貝爾的小金庫,那老小子居然還是個保守派,不信任銀行,所有的存款大部分都放在城堡地下的金庫裡,還有好些黃金和看不懂的藝術品,要不咱們趁時間還早把車開過來再拉一趟?”
“打住吧你,”邵樂鄙視了一下這小子死要錢的風格,“這回你又打算怎麼把錢帶回去,先說好啊,別打算讓別人幫忙,咱們從來沒來過這兒,我也不會跟你去比利時和奧地利的私人銀行,法國本地的銀行你更別想了,從明天起,法國警察會像蒼蠅一樣一直圍在咱們身邊,你要是傻了巴嘰的拎著這一箱子現金招搖過市,別怪我先清理門戶。”
“啊?擦,那咋辦?”大雷傻了,肉疼地跟邵樂套近乎,“老大,你看我跟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啊,給支個招兒,大不了箱子裡的錢分你一摞子。”
“你他馬的!”邵樂給了他一腳,笑罵道,“這麼大一個箱子,都到你肚子高了,才他馬分我一摞?行啊,兩米高一摞行不?”
“別啊,老闆——”
“閉嘴!叫老大,老闆不讓你叫了,有人獨享了。”
“獨享?是不是——雲南那個?”大雷不懷好意地猜測。
邵樂瞪他,“還想要錢就閉嘴!”
“ok,ok,那老大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