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勤組員在那兒吃口泡麵都說怪話,於是所有人只好悶到陳法醫這兒躲清靜,留下兩個內勤在他們的辦公室忍受煎熬。
陳丁生剛回來就看到這幾個可憐貨把他的地盤當成了辦公室,除了嘆氣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都不好過,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邵樂和大雷在陳丁生的指引下,開啟冰櫃,看到了受害者的遺體。
大雷拿著照片,邵樂依次在三具屍體上看了一遍,跟大雷報著數字。
交費的司機被定為一號,整個影片裡屬他露面時間最長。
金英姬被定為二號。
最後一個從車上飛撲下來的壯漢被定為三號,邵樂對這個人尤為注意,因為他在黑暗裡向金英姬說了句什麼,而金英姬身體繃緊做了一個不算明顯的立正姿勢,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長官。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陳丁生不同於於海濤,他是見過邵樂和夏偉的實力的,因此希望也更大。
“司機是中國人,”邵樂說。
這一句話就把於海濤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手下的老班底張永慶和魏中華也走進來,聽到這句話都有點兒發愣。
“你是說他們不是中國人?”於海濤指著另外兩個人的照片問。
“不是,”邵樂肯定地說,“具體的我們一會兒再說,先解決司機,十有八九是本地人,他應該剛退伍不久,兵種沒什麼特別,不過是那種比較苦的,像野戰部隊的步兵,或者是紀律很嚴的,反正是不能隨便打混的部隊。”
“有證據嗎?”於海濤又拿著那臺有點兒舊的膝上型電腦就著嗡嗡的開機噪音看一遍那已經看了幾十遍的影片。
“停——”邵樂搶先按下暫停,指著螢幕說,“看到沒?他跑向收費站的姿勢。”
“跑步的姿勢?”於海濤按下播放,沒有看出什麼。
邵樂沒想到他的業務能力差到這個地步,他又按下輕描暫停鍵,“大雷!”
“到!”大雷響亮的應到,解剖室裡響起陣陣迴音。
“立正——”邵樂發出命令。
大雷馬上在狹窄的過道繃緊身體,目視前方,山嶽一樣站立。
“目標——正前方,跑步——走!”
大雷朝著對面的牆,上體微向前傾,兩腿微彎,同時,左腳利用右腳掌的蹬力躍出約85厘米,前腳掌先著地,身體重心前移,右腳照此法動作;上體保持正直,兩臂前後自然擺動,向前擺臂時大臂略直,肘部貼於腰際,小臂略平,稍向裡合,兩拳內側各距衣釦線約5厘米;向後擺臂時,拳貼於腰際。
“立——正!”邵樂再次下令。
大雷聽到“立定”的口令,再跑兩步,然後左腳向前大半步,兩拳收於腰際,停止擺動著地,右腳靠攏左腳,同時將手放下,成立正姿勢。
“看明白了嗎?”邵樂看向於海濤。
於海濤從大雷開始預備的時候就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所有動作,若有所思。
張永慶率先反應過來,“組長,他們倆跑步的神態很像!起跑的時候都是躍出去,前腳掌著地,立定的時候,靠腿和放臂也很一致。”
“是當兵的?”於海濤問。
“沒跑兒!”張永慶說,“我家有個親戚在武裝部,我經常去他那兒,有時候軍隊派下人訓練民兵啥的我也偶爾看過幾次,就是這個勁頭兒,錯不了!”
“去武裝部查!”於海濤把司機的照片給他,“花錢吃飯啥的你先墊上,回頭財務不報我給你報銷!”
“哎好咧!”張永慶胖乎乎的身體也突然靈活起來,像個有彈力的棉花一樣竄出去。
外邊的同事都羨慕地看著他,有活兒幹,壓力無形中就小了不少,最痛苦的就是坐在這兒乾著急,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人肯定沒學過系統的格鬥技巧,所以於——樹林是吧?”邵樂看了一眼屍體旁的標籤。
“是,”魏中華得到於海濤的允許以後走到邵樂身邊。
“我來模擬一下他們都做過什麼,”邵樂跟他說,“你幫忙配合一下,平時警察們會說什麼你就怎麼說,我們現在開始?”
“好。”
“那我們現在開始——哎,警官,有什麼事兒嗎?”邵樂說演就演,哈腰鞠躬,一股子欠揍的奴才樣兒。
“把貨櫃開啟,檢查。”魏中華冷冷地道,同時朝想像中的貨櫃車車尾走去。
“不用了吧?警官,都是些水果,老闆說一個禮拜以內一定要運到,晚到要罰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