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強的腿不由的有點兒發軟,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很像一隻乖順的貓,但是他很清楚,她是老虎,就算她現在嫩的像一顆剛剝好的雞蛋,老虎就是老虎,再好看再聽話她也是老虎,一旦嘗過肉味兒就永遠也喂不飽的那種。
“咚咚!”她抬起自己嫩的像蔥白一樣的手指敲了敲隔在司機和後座之間的玻璃窗,用朝鮮語說道,“世榮藥店。”
“是!”
司機的回答冰冷中帶著下級對上級的尊敬,回答簡潔有力。
塗強也有很多兄弟,沒一個這樣兒的,道兒上混的人這樣的也活不久,能活過三十的無不是精得鬼一樣,有這麼四個人在身邊,就是一百個兄弟圍著他的床,他也不會覺得安全。
勞斯萊斯在丹江不多,敢開出來的更少,婚慶公司那個車門用鐵絲固定的婚車除外,所以勞斯萊斯一出現,所有等在藥店外面的計程車自動讓道兒,藥店前面的整條街瞬間空了一半兒。
藥店很大,或者說在丹江不算小了,五百多平米的店面,兩面牆都是密密麻麻的中藥櫃子。
銀珠穿著性感的黑色紗裙,兩條結實的長腿裹在黑色絲襪裡,像一隻傲驕的黑天鵝帶起一股香風進入藥店,用熟練的中文說著自己的要求。
看著這樣一個美豔的女人拎著偌大的一包藥走出藥店上車,一個正在跟朋友聊天的出租司機捅捅旁邊看呆了的哥們兒,“哎,這得是虛成啥樣兒吃這麼多藥?”
哥們兒回過魂,嘖嘖道,“豔光四射啊,就是鐵打的也禁不住夜夜笙歌,不虛才怪!”
“咋?老哥有想法?”司機曖昧地捅捅他。
“只能想想,沒那個命嘍!”言下頗有唏籲之意。
“你到底怎麼了?從警察局出來就不正常。”回去的路上,銀珠再一次問道。
這次她必須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塗強知道他必須把自己的擔心告訴她。
“這次問話不正常,”塗強硬著頭皮說,“以前從來沒這樣過,雖然我佔了上風,但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再有下一次,談話很可能就不會這麼愉快了。”
“他們都問你什麼了?”銀珠平和地問道,沒有誘惑,沒有溫柔,只是平和,而這最讓塗強感到毛骨悚然。
“王寶昌我是不是認識,他現在去哪兒了,還有跟他在一塊兒的都有誰,做過什麼,主要就是這些。”塗強想想,回答道。
“你是怎麼說的?”
“沒見過,不認識,”塗強幹脆地說。
銀珠的眼睛裡刀子般的寒光刺的塗強差點兒尿出來。
“王寶昌是你最近提拔起來的,街邊的狗都認識,你居然說不認識?”
“當時,當時是一不小心說走嘴了,話都出口了,只好硬著頭皮一問三不知了。”塗強急著解釋,其實當時的情況是他早年混跡街頭的時候學來的,不管警察問什麼,一律不知道,坦白從嚴,抗拒從寬,每個混混都知道,結果就形成習慣了。
另一邊,邵樂和大雷也在探討類似的話題。
他們像兩個衝鋒的戰士一樣衝到別墅門口,像兩隻超大號壁虎一樣掙動著爬上二樓,翻進二樓後又像撒歡兒的野狗一樣滿屋子亂竄,又是聞又是看的,結果確認一切正常,屋子裡連蟑螂也沒有的時候,累的癱坐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頭兒,”大雷緩過來以後,探頭朝下面看了一眼,發現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心放下一半,“這個塗強什麼來頭?房子豪華成這個樣子,我記得咱們在法國大使館裡見過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剛才爬柱子的時候上手就感覺質量不是一般的好,跟我們在部隊練習的時候爬的水泥柱檔次不一樣,第一下我差點兒沒抓住滑下來。”
“正經的大理石柱子,土鱉!”邵樂也休息過來了,“部隊訓練哪敢用這麼值錢的東西,讓你們這幫人形恐龍爬幾回,壓壞一根兒都得讓首長們心疼死。”
“呵呵,我說呢,嘿,瞧瞧這雕花,”大雷就勢去摸那金絲鑲邊的大花瓶,在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山。
“唉~”邵樂嘆氣,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仔細地擦拭,“你小子什麼時候能長大啊,儘量別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好嗎?”
大雷指指窗臺,邵樂扭頭看去,上面又是草葉子又是鞋印兒,把好好的雕花窗臺踩的亂七八糟。
“唉——”邵樂再次無奈地嘆氣,收起紙巾,“這次是我衝動了,不該就這麼跑進來的,最起碼也要事先偵察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