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像個紳士,可是跟中國虛假的客套差不多,知人知面不知心,除此以外就是滿大街都是老外,如果去貧民區的化,還會經常見到更加不友善的英國年青人,而在酒吧,做為亞洲臉孔,他則時刻都要準備著,為即將到來的一場鬥毆積蓄實力,喝醉就鐵定會被k的很慘。
半小時後,海德公園到了,很令人賞心悅目的公園,寬大的草坪,偶爾有幾對情人點綴其間,含蓄內斂在年輕人身上是不太容易見到的,他們在這樣開放的場所毫無顧忌地秀恩愛,甚至超出了人們所能忍受的極限,可是所有人包括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如果說現今英國到底什麼社會問題最尖銳最突出的化,那麼答案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英國的年青人。
這裡不便宜,是個高消費場所。酒店正對面是阿斯頓馬丁專賣店,旁邊的鄰居是紀梵希、tiffany,沒一樣兒是便宜的,為了迎合中國土豪,這裡還增設了歐洲人反倒很少買的路易威登和lv。
歐洲酒店的服務跟亞洲的比起來無論態度還是熱情都差好多,可這是人人平等的歐洲,雖然工作不同,並不等於人家就低你一等,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小費要給夠,態度也儘量友好一點兒,這樣至少他不會趁你不在的時候給你找點兒小麻煩,比如——趁你不在的時候,進你的房間順走點兒東西什麼的,那樣他們有時候可能就會碰巧發現,他們用的膝上型電腦其實是軍用pda。
有時候,只有去外國走一趟,你才會猛然發覺,中國的社會治安簡直好得不行不行的了。
幾分鐘以後,他們就住進了相鄰的兩間房。
一定要相鄰的兩間房,不然他們就會以為他們倆是同志,帕克倒是無所謂,可是邵樂不想被人誤會,他老婆可是還有幾天就要生了。
浴缸很大,大到可以在裡面游泳,毛巾晾在架子上,小酒櫃裡是各種琳琅滿目的酒,跟國內差不多,貴的要死,是給缺心眼兒和傻有錢的人士預備的。
兩個人都洗了一個淋浴,恢復一下因為長途旅行有些萎靡的精神。
上午9點12分,由於伯克利廣場離這兒只有不到一百米遠,兩人沒有叫車,直接從酒店出來,朝左邊走去。
“大使館走到山頂,然後右拐,過兩條街再轉右,公園對面就是,”邵樂跟託尼用中文說著。
雖然一直以來託尼沒有放棄中文的學習,但是這畢竟是一門完全陌生的語言,所以他學的有點兒吃力,不過好在周圍全是中國人,他每天都要跟他們打交道,所以雖然他還說不流利,可聽已經沒有一點兒問題了。
“這裡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會來的地方,”帕克說。
“可不是,”邵樂同意他的看法,“在這裡你要是有一幢房子,那基本上就算是英國的高富帥了,很多房子一般是三個單元,而我們的朋友——阿里哈馬德賈西姆,獨佔整整一棟,聽說他可是有個很有錢的父親,哦,等等,別亂看,照直走,看到旁邊那個正在配電箱邊忙乎的工人了嗎?i5,看來盯上他的不只是我們,我們的同行也注意上了。”一個英國工人戴著白色頭盔,桔紅色的工作服上貼著熒光條,他沒有專注於他的工作,又或者那個配電箱根本就沒壞,反正他總是不時把頭抬起來觀察四周,偶爾把嘴湊到衣領邊嘀咕著什麼。
“除了他以外,你還看到什麼了?”邵樂問託尼。
託尼像個地道的遊客,看什麼都新鮮的樣子,“是那輛車嗎?奧迪,很普通的車子,我在法國的時候也常見。”
“有什麼不對嗎?”邵樂追問。
“太普通了,其他的車不是阿斯頓馬丁,就是法拉利,再不就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敞篷轎車,相比之下,這樣普通的轎車不該出現在這樣價格不菲的街區。”
“很好,”邵樂表揚他,“我敢打賭那裡是一個監視小組,這裡隨便哪一輛車價值都是這輛車的幾倍甚至幾十倍,哦——看吧,我們的朋友出來了。“
這時,房門開了,一個年輕人走出來。他穿著西裝,有點兒像國內某些保安制服的那種灰色,不過質料可是天差地別,他站在石頭臺階上看手腕上的表,那金色的閃光讓遠處的邵樂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一輛黑色的復古計程車像跟他對上暗號了一樣,從山頂開下來,停到他身邊,這是倫敦最貴的計程車,不管去哪兒,哪怕只開出一個街區都要差不多20英鎊。
他走下臺階,鑽進車裡。
一米八五,體重差不多80公斤,絡腮鬍子?哈,他又留起了臥底時候蓄的鬍子,邵樂心裡暗想,這可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