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點兒是怎麼回事?”夏偉用手指了一下。
正在鋪開的綠色中間一個紅點兒非常的扎眼。
“穆斯林街的清真寺,”分析員報告說,“首長,有民族政策,他們不讓非穆斯林教徒進。”
“給他們五分鐘,”夏偉果斷下令,“然後強行進入,去他馬的民族政策,什麼也沒有核威脅重要!”
“是!首長!五分鐘!”
國土安全域性特工王從軍掛上電話,走到還在和阿訇僵持的穆斯林街派出所所長面前,打斷他倆的談話。
“五分鐘以後,我們要強行進入,請你們配合。”
“不行,”阿訇搖頭,花白的鬍子抖動著,“你們不是穆斯林,不能進去。”
“是不是隻要是穆斯林就可以進了?”王從軍問。
“還有不能帶凶器進去,”阿訇說,“尤其那些狗不能進。”
“¥¥”王從軍突然說了一句什麼,很像阿拉伯語。
阿訇傻了。
“¥¥¥”王從軍又說了一句,“我可以進了吧?”
“做禮拜的時候我沒見過你,”阿訇似乎很不情願讓他們進,他的眼神開始閃爍。
“不好意思,我一直在麥加執行公務,最近才回來,”王從軍回答,“三分鐘,我不管你是不是承認我的身份,到時間我就讓後面那些人和狗全都衝進去,或者我和三個助手一起進去,我們都得帶槍,這一點沒得商量,我讓步,你也要讓步。”
阿訇看所長,所長腆著啤酒肚一攤手,表示他無能為力。
“好吧,你和三個助手一起進去。”阿訇妥協了。
在車邊整裝待發的特警和國土安全域性特工都鬆了一口氣。
王從軍回到後面點了三個人。
“頭兒,厲害呀,”一個同事豎著大拇指,“你什麼時候學的阿拉伯語,我們都不知道啊。”
王從軍看了一眼那個有點兒心神不寧的阿訇,“我不會說,那個阿訇也不會,他從小到大連穆斯林街都不怎麼出去,一會兒小心點兒,這裡情況不對,別被人暗算了。”
手下人打起精神,一個傢伙居然從suv車裡拿出一顆手雷,看得旁邊的特警眼睛都直了,但是王從軍沒有阻止他。
走過有點兒陰暗的門廊,裡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庭院,正中央是一個禮拜堂,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因為禮拜時間還沒到。
下層是寬敞明亮的小禮拜殿、阿訇休息室和會客室,其間有迴廊相連。沿弧形樓梯拾級而上,是上層那座禮拜大殿。殿前有水磨石地面的月臺向南北延伸,圍繞著大殿,使殿前現出一片緩衝的餘地,舒展而不侷促。大殿與月臺之間,還有一道用漢白玉貼面的雙心圓券柱廊,這既是殿室內外空間的過渡,又是穆斯林禮拜出入殿時脫履穿鞋之處。大殿呈正方形,長寬各21米。
王從軍他們從來沒進過清真寺,所以每一步都很小心,搜查是公務,尊重他人宗教信仰是政策,哪一點都不能亂。
右邊靠圍牆的地方是生活區,一棟二層小樓單獨立在旁邊。
王從軍右手一直搭在腰上的手槍上,槍套也開啟著,只要有緊急情況,就可以第一時間把槍拔出來。
“裡面有女人你不能進去,”阿訇在一名特工企圖進入生活區一個虛掩著的白色木門時阻止道。
王從軍走到他面前,平靜地,“阿訇,我尊重你的信仰,也做出了讓步,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再幹擾我們的檢查,我只好放棄遵守我們的協議,讓外面的人全進來。”
“¥……”阿訇突然大聲地用不知道什麼語言叫起來。
王從軍的眼睛眯起來,“你再說一遍?”他握緊拳頭,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我在新疆呆過一段時間,別以為你用維吾爾語罵我我聽不懂,你再罵一遍試試看?”
阿訇閉嘴了,眼裡的驚慌之色更明顯。
“邦~~~”
木門被推開了,裡面空蕩蕩的,不到十平米的空間,一張學校用過的破舊課桌擺在門邊,一把椅子倚在牆角,左邊靠牆有一張單人床,上面的軍綠色毯子還散發著一股黴味,好像好長時間沒曬過了。
屋裡當然沒有女人,這也不像是女人呆過的房間。
三名特工互相交換著眼神,他們都學著王從軍的樣子,把手搭在槍上,傻子也看出來情況不對了。
其中一個稍壯實高大的特工走出門外,在王從軍耳邊低語,“頭兒,有槍油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