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遊艇開出礁石群,加速朝遠方前行。
一艘龐大的巨無霸海怪一樣出現在清晨的霧中。
“他們來了!”船上的瞭望哨突然用俄語大喊。
“嗚~~~”
隨著又一聲汽笛響,船頭的錨慢慢落水。
便橋用絞盤從甲板上緩緩降下。
快艇到了近前,絡腮鬍跳過便橋,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艾哈邁德…伊斯梅爾,我的朋友,好久不見了……”船上隨著“親切”的問候,出現一張臉,雖然他的笑容是硬擠出來的,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砰——”
還沒等絡腮鬍回答,他的太陽穴上就捱了一槍,屍體從便橋上栽下去。
“你好啊,哈維船長,”邵樂的身影從後面露出來,他一推頭上的棒球帽,“熱情”地笑著,“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見面,我們中國的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山水有相逢是吧?”
哈維船長的臉僵住了,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嗚~~~”
汽笛又響起來,不知為何裡面透出那麼點兒垂頭喪氣的感覺。
“葉卡捷琳娜號”再次啟動。
是的,這就是“葉卡捷琳娜號”,它沒有按照邵樂的建議在檳城港加完水以後就直接回家,而是跑到這個地方來。
“老哥,”邵樂拍拍這個似在夢中的船長,“不用這麼沮喪,其實我比你更瞭解奧廖爾,別惦記做成最後一筆生意,他們來不了啦!”
是的,邵樂是建議他們直接從檳城回去,奧廖爾也在電話裡說送邵樂到馬來西亞以後就原路返回,可是就像邵樂不會完全相信哈維會服從命令一樣,奧廖爾也不會真的把命令貫徹到底。
每個幹軍火買賣的人心中都有一股賭徒的心態,跟所有做危險職業的人一樣,儘管他們也謹慎,有時候甚至謹慎的過份,可在面臨巨大利益誘惑的時候,他們在謹慎之餘,依然有包天的膽量豪賭一把。
所以奧廖爾在打過幾個電話以後,更改了自己的決定,他需要錢,比以往都迫切,所以他把跟俄羅斯議會的大佬們信誓旦旦的保證扔到了九霄雲外,與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的恐怖組織做起了交易,換來了他急需的美元,而他的對手不管是誰,他們的勢力都無法或者暫時無法滲透到馬來西亞一帶。
奧廖爾賭贏了,到達沙巴地區的海域,船上已經只剩下十幾個箱子,只要跟菲律賓的一支游擊隊完成最後一筆生意,哈維就可以滿載而歸。
邵樂當然也不會就此放過這個守誠信從來視情況而定的“老朋友”,所以他並沒有因為拯救了哈維一船人的性命而沾沾自喜,指望奧廖爾會心懷感激之情,從此金盆洗手、沐浴更衣、重新做人之類的,因此在從“葉卡捷琳娜號”離開之後,幾個軍用衛星就鎖定了這艘大船,它的運動路線每天都不定時的發給邵樂。
所謂的後援不只是一百多人的精英,也不是可隨時使用的外交特權,在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后面,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國家資源和龐大的後勤保障力量,而這些——才是邵樂得以達成目的得勝而回的最大憑仗。
“這次別再動什麼歪心眼兒,”邵樂先禮後兵,“哈維,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誡你,目的地——中國亮南,然後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
“看在上帝的份上,就聽他的吧,”奧廖爾是這樣回覆他的老船長的。
中國亮南。
四海保安公司訓練營區。
邵樂的資訊中心。
於瑤欣睜著求知慾旺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漢堡哈爾金森把一臺電腦的鍵盤敲的比算盤的聲音還動聽。
夏偉翻著一本八卦雜誌,封面是一個瓷器一樣精緻的女郎,標題很驚聳:臺灣之光驚魂記,副標題是:名媛高月馬來西亞險些香消玉殞。
門口是兩輛國土安全域性的車,幾名特工正在院子裡輪換值班,經過計程車兵都有點兒搞不明白,這個前些天還是車庫的地方怎麼突然這麼戒備森嚴了。
“哈哈——”哈爾突然怪叫一聲。
夏偉精神一震,扔開雜誌,跳起來。
“有發現?”
他急切地問。
哈爾用滑鼠在一個軟體裡選中一行文字,“這就是地址,我說過,只要找到第一回,就一定有第二回!”自豪之情不言而喻。
夏偉很快把這個地址發給了國山,在馬來西亞還有幾支小隊沒有完全撤離,來一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