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託尼,他們除了喝點兒啤酒以外,就只是端著一杯酒看別人喝,大雷跟自己新交的朋友耐爾波頓胡侃,託尼則是默默地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看著擁擠的人群發呆。
酒館因為位於軍營附近,所以大多數的客人都是軍人,也有漂亮的以色列女兵,只是她們的脾氣好像都不太好,對於男兵們的搭訕總有點兒愛搭不理的。
大雷在碰了幾顆軟釘子以後,灰溜溜地縮到耐爾波頓旁邊,被他好一通笑。
因為來自世界各地,所以猶太人幾乎集合了所有人種的體表特徵,所以在這樣普通的酒館裡,經常會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角色出現,而這些人在周圍的以色列人眼裡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邵樂依舊抱著一瓶可樂,微笑著在吧檯品著,偶爾背靠著吧檯,欣賞一下穿著短袖軍裝的美女。
英姬則跟一個會說流利英語的帥氣以色列軍官輕聲交流著,看來女人總是天生就有一些特權的。
託尼還是一副沒人理的樣子,其實他是有點兒緊張,因為這裡的老外同樣對吉普賽人缺乏好感,雖然大家都是軍人,也知道這樣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裡非同等閒,可是終究有一個刻板印象在,不找碴兒把他扔出去,已經算很有禮貌了,說話是基本不太可能的。
“叮鈴~~~”
酒館門上的銅鈴響了一下,進來一個女軍官,她的右側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栗色捲髮披散在肩上,五官深邃,不仔細看的化,會認為她是個阿拉伯人。
這個女軍官走到邵樂身邊,靠在吧檯上,“一瓶啤酒。”
“是,長官!”酒保打趣地敬了個禮,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遞給她。
像所有的男兵一樣,女軍官把啤酒按在吧檯邊沿用力一拍。
“哧——”
啤酒瓶蓋被開啟,她隨手把瓶蓋一扔,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暼了邵樂一眼,沒理他,繼續喝自己的。
邵樂也沒理她,他不喜歡傲驕的女人。
塔爾跟一些相熟的軍官寒暄過後離開了那個圈子,來到吧檯。
“嗨,伊布,你回來了?”塔爾認識那個女人,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嗨,塔爾,”女人的反應一如剛才的平淡,繼續喝自己的啤酒,發著呆。
“給你介紹一下,”塔爾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熱絡地跟她介紹著,“這是來自中國的邵,我們在馬來西亞認識,算是不打不相識。”
叫伊布的女人看了邵樂一眼,眼神裡倒是有點兒驚訝,“塔爾很少留活口的,你能活著真不錯。”
邵樂的臉同樣很臭,“別裝筆,當心被雷劈。”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
伊布雖然沒聽懂,可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她也沒生氣,甚至都沒有表情,繼續喝自己的啤酒。
塔爾好像對與伊布接觸導致這種結果早有準備,只當看不見,“伊布,剛從哪兒回來?跟我說說那邊的情況好嗎?”
伊布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邵樂,意思是:“他沒問題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才謹慎地回答他,“埃裡哈,敘利亞北邊400多公里的一個小城市,很熱。”
“跟我們說說吧,”塔爾沒有放棄,繼續追問,“那裡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
伊布看來也很瞭解塔爾,他不是那種閒的無聊打聽八卦的人,於是也認真地回憶了一下,然後不確定地,“有人向一個牧羊人以五十美金一隻的價格買了十隻奶羊,還有二十隻公羊,而且每隔半個月左右就會再次來買,當地不夠還要去別的地方採購,後來有人在城外的山上看到有人在帶著那一群羊吃草,可是周圍幾十公里都沒人住,這個算嗎?”
塔爾和邵樂面面相覷,相信?還是不相信?這算新聞嗎?
塔爾不死心地,“還有嗎,伊布?”
“‘伊斯蘭公國’從本地徵召了幾個失去丈夫的寡婦算嗎?”伊布喝光了手裡的啤酒,習慣性地把系在脖子上的圍巾蒙在頭上,招呼也沒打就走了出去。
邵樂和塔爾再次面面相覷。
“我們——要相信這些閒言碎語嗎?”邵樂問他。
塔爾也無語地一攤手,“不知道,信還是不信,這都證明不了什麼吧?有人很喜歡羊,在城外出現,你可以理解為有人錢多燒的慌,買羊養著玩兒,至於恐怖組織招募婦女——這個也不是新聞,男人嘛,中東的好多國傢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做那檔事兒是他們的業餘消遣,再崇高的理想也不能沒有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