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林尋卻笑道,“除非您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您不得不出面阻止這一切的。”
“你還是省省吧!”
趙泰來一臉的不耐,“走走走,你小子這麼一鬧,可給我惹了太多麻煩,簡直就是個禍害,我得罪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林尋苦笑,被一路哄走。
只是臨走時,趙泰來卻忽然道:“想鬧事,以後就去青鹿學院鬧,你若能把那裡鬧得天翻地覆,那才叫真本事。”
林尋一怔:“前輩,這是別人託您給我捎的話語?”
趙泰來卻是不再理會他,扭頭就走掉,消失不見。
林尋立在那,陷入沉思。
鬧得天翻地覆?
他踏入紫禁城之前,也曾有一位來自皇宮的大人物曾寄信告訴他,在這紫禁城,儘可以讓他鬧出個天翻地覆!
再結合今日所經歷的一切,以及趙泰來那含糊不清的態度,林尋隱約感覺,這一切,只怕都和那位皇宮中的大人物有關係!
“這次對決能夠吸引如此多勢力關注,這背後果然不簡單……”
林尋若有所思。
……
……
千金一笑樓。
九天閣。
同樣的地方,和三天前相比,只有石禹、寧蒙、宮冥、葉小七、林尋五人,但氣氛卻比那天熱鬧太多。
男人在一起,總離不開喝酒。
就好像女人在一起,總離不開交流妝容心得一樣。
為了給林尋慶功,石禹把他老子“石財神”珍藏的“冰焰玉露”也拿了出來,整整兩缸,價值已很難估量。
眾人酣暢豪飲,逸興遄飛。
林尋今日之戰,堪稱今年紫禁城中最轟動的一件大事,此戰之中有著太多值得關注的地方,而林尋作為最後的贏家,讓石禹這些朋友也都為之自豪,與有榮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石禹醉眼迷離,道:“離開天武競技場時,我碰到了白靈犀和趙寅,你們知道白靈犀如何評價這一戰的?”
眾人都不禁好奇,白靈犀算得上是弒血營中最頂尖的一名天之驕女,且她在國試考核中獲取第三名,背·景雄厚,若能聽聽她的觀點,那就再好不過。
“嘿,她說林尋和以前一樣。”
石禹嘿然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
寧蒙等人愕然。
“變態啊!”
石禹一副看白痴的模樣。
眾人頓時鬨笑,林尋則有些愕然,忍不住道:“若論變態,她應該比我更勝一籌吧?”
石禹笑眯眯道:“一個男變態,一個女變態,找個機會,你倆倒是可以打一架,說不定還能打出一場姻緣,若能拿下白靈犀,你林家崛起指日可待!”
寧蒙等人也都大笑,神色揶揄。
林尋神色不動,卻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頻頻跟石禹拼酒,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灌趴下。
見此,寧蒙和宮冥、葉小七都意識到不妙,打算提前撤退,可卻被林尋攔住,又是一頓拼酒。
到了最後,這些年輕人都醉了,一個個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嘴裡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不管身份和權勢,也不提城府和智謀,他們終究還很年輕,風華正茂,頭角崢嶸。
往後歲月中,他們或許各奔東西,征戰南北,結交不同的人,求索不同的修行之路。
但不管如何,年少時所結下的友誼,註定難以忘卻。
……
同樣的夜色下。
尺藏眉行走在繁華如水的街上,她眉宇輕皺,腦海中兀自閃現著天武競技場中的一幕幕。
心中,莫名地湧起一抹煩躁,這林尋,成長的也太快了!
最可怕的是,在他背後,還藏著一股令人看不透的龐然力量,這才是最棘手的。
“你說,林尋和藏鋒相比,孰優孰劣?”
忽然,尺藏眉問道,她口中的藏鋒,自然就是尺藏鋒。
旁邊一路跟隨的老僕沉吟道:“這林尋略遜一籌,藏鋒少爺身懷紫海金蓮血脈,不出三年,便可踏足洞天境,同輩之中,鮮有能與之比肩者,反觀林尋,雖最終擊敗花無憂,可在修行底蘊和天賦上,卻不免遜色許多。”
尺藏眉搖頭:“你此話有所偏頗,明顯是向著藏鋒,更何況,藏鋒三年之內可以踏足洞天境,難道在這三年中,林尋會寸步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