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繁密莫測的靈陣圖案充盈。
十天後。
林尋不再枯坐房間中,他兩手空蕩蕩,信步遊走在洗心峰上,或踟躕于飛瀑流水之前,或坐臥在草木花叢之中,或端立閃電崖畔之上,或盤桓崎嶇山岩之間。
他以手指代為篆筆,以感知為控制,以自身靈力為源泉,在山石上、岩土中、草葉表面篆刻一幅幅玄妙靈紋軌跡。
後來,他開始在流雲、飛瀑、煙霞中篆刻。
就像鬼畫符似的,在別人眼裡,林尋就像魔怔了,天天在洗心峰上亂跑,畫著一些沒人懂的靈紋,行為顯得很是古怪。
雖然奇怪,但沒有人去阻止他,因為這是靈鷲的吩咐,也只有靈鷲知道,林尋正在做什麼。
……
……
晃晃悠悠,又是一個月過去。
秋去冬來,洗心峰上萬物枯寂,落葉皆枯,唯有一些奇花異草,在寒風中招搖著。
林尋足不出戶,宛如沉寂消失,外界有關他的議論早已不復之前熱鬧。
畢竟,紫禁城作為帝國之都,每天都有諸多新鮮轟動的大事生,想要讓人時時刻刻惦記著,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些時日裡,最轟動的莫過於巫蠻一族中的水蠻一脈,派出了一支龐大的使者團,前來紫禁城拜訪。
帝國和巫蠻一脈之間,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常年對峙征戰,流血不斷。
而這一支水蠻一脈的使者團突然前來造訪,自然引起了各方關注,在整個紫禁城中也是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許多勢力都在揣測,水蠻一脈使者前來的目的,可讓人奇怪的是,自打這一支使團抵達紫禁城之後,就入駐在城西一座由帝國皇室專門提供的古老建築中,既不出門造訪,也不吐露自己前來紫禁城的目的。
這反常的舉動,讓得紫禁城民眾一頭霧水。
但不管如何,因為帝國和巫蠻一族之間的仇恨,讓得許多熱血青年,天天跑到“蠻夷邸”鬧事,揚言要殺了這些黑暗異族的雜碎,為戰死在沙場上的帝國將士報仇。
這“蠻夷邸”,就是水蠻一脈使者團的居住之地,透過名字就知道,帝國對待外邦使者的態度。
不過不管如何鬧事,那一支水蠻使者團就是不冒頭,一副深居淺出,打算長期在紫禁城盤桓的架勢。
帝國中央皇室的態度也頗為奇怪,對這一支使團不管不問,彷彿就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這就顯得太不尋常了。
遺憾的是,卻沒人知曉其中緣由,隨著時間推移,現這一支水蠻一脈的使團並無什麼出格舉動,讓得紫禁城各大勢力也懶得再去關注。
除此,這些日子西溪、雲衡、飛峰三支林家的旁系勢力也是麻煩不斷,風波四起。
他們麾下所擁有的產業,在近些日子頻頻遭受競爭對手的打壓,甚至被惡意壓價,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財富收入。
這一天。
西溪林氏的執掌者林天龍像往常一樣,聽著屬下彙報最新送來的訊息。
“族長,咱們掌控的‘血精鐵’靈礦,在昨天時候生了意外,和前些日子一樣,所出產的血精鐵全部被買家否定,不願收購,說咱們的血精鐵品質太差了,要求咱們以三十金一斤的價錢出售,可若是這樣,咱們可就虧大了,別說賺錢,連保本都不可能。”
“除此,還有咱們城西的六座靈糧鋪子、城南的三間丹藥行也都生意慘淡,無人問津。”
“如此統計,光是這一個月,咱們就虧損了三十九萬金幣!若按照這種態勢持續下去,不出一年,咱們這些產業只怕……只怕就難以維繫下去了。”
那屬下生意苦澀,愁容滿面。
林天龍臉色也是陰沉鐵青,滿面寒霜,恨得牙齒都快咬碎,欺人太甚,這一定是有人暗中針對他們!
他早已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直至現在,他才終於敢肯定,這是一場早有蓄謀的惡意打擊!
“族長,不止是咱們西溪林氏,雲衡、飛峰兩家所擁有的產業,也都和咱們一樣,遭受到了嚴重打擊。”
那名屬下提醒道,“可唯獨那北光林氏所擁有的產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並且生意比以前更好了,這就不對勁了,您說……這背後會不會是北光林氏和洗心峰上那小子一起搞的鬼?”
“廢話!即便不是他們做的,也必定和他們有關!”
林天龍怒吼,他已快要控制不住內心怒火,同時也有些驚疑不定,能夠透過這等陰險的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