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莫的意願,僅僅只是你父子兩人的報復行為罷了!”
他這時候必須咬死這一點,絕對不能被對方帶走了,否則按照徐三七教官的說法,他這輩子都可能徹底失去自由!
“放肆!你竟敢詆譭帝國意志,簡直罪該萬死!”旁邊的辛文斌厲聲大喝,目光中盡是不屑。
辛如鐵卻是笑了笑,以一種高高在上漠然態度說道:“小傢伙,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今天已再沒有人能夠救你,與其抵抗,不如乖乖跟我走。”
林尋冷冷道:“若我不答應呢?”
辛文斌大怒出聲:“父親,這小雜碎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用再跟他廢話了,直接將他抓走不就得了?”
顯然,他已恨不得要教訓教訓林尋了。
辛如鐵似乎被說動,一步步朝林尋走去,每一步跨出,就有一股恐怖的威壓瀰漫而開,令天地色變。
林尋剎那間如被人禁錮身軀,竟無法再動彈一絲!
“聰明人犯糊塗,只會遭受更多的痛苦,年輕人,在我眼中你雖已晉級人罡境界,可依舊如螻蟻般渺小,我可以告訴你,今天無論是誰來了,都難以再改變你被帶走的結局!”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辛如鐵倏然止步,眸子裡神芒流竄,抬手朝虛空中輕輕一抓。
轟隆~
一隻瑩白如玉的可怖掌印凝聚,靈光刺眼,將空氣碾碎,震盪虛空,恰似一張天羅地網降臨,朝林尋整個人覆蓋而下。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但林尋此刻卻顯得出奇的平靜,他只是看著遠處的辛如鐵,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不屑。
“聰明和糊塗,有時候自己也難分清楚,比如現在,你要帶走這小傢伙,起碼也得問一問老朽的態度才對。”
忽然,一道慈祥溫和的聲音響起。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林尋只覺壓迫在身上的力量倏然消失,渾身輕鬆。
而眼前那盡在咫尺的一隻瑩白掌印,此刻也如不堪一擊的煙霧,猛地爆碎化為光雨,消散無蹤。
就連天地間那肅殺可怖的威壓也被終結,恢復以往平靜。
當這一道聲音落下時,辛如鐵臉色已是凝重無比,渾身一顫,竟是宛如遭受可怖的攻擊,身軀不受控制地朝後倒退。
一步,兩步,三步……
直至倒退了十步,他這才穩住身影,只是臉色已變得蒼白,額頭青筋爆綻,最終經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一道聲音!
很難想象,這究竟該擁有何等恐怖滔天的修為,才能夠辦到這一步,簡直若言出法隨的神靈!
林尋雖知道那位老人肯定不會坐視自己不管,可看到這樣驚世駭俗的一幕,心中兀自震撼不已。
“父親——!”
辛文斌出尖叫,衝上前來,可在他身前卻宛如有一道無形牆壁,將他身軀狠狠震退回來,出慘叫踉蹌倒地。
“不要過來!”
辛如鐵大喝,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眉宇間更殘留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驚懼。
他目光看向了林尋身後那一艘破舊寶船,深吸一口氣,道:“鄙人辛如鐵,現如今擔當紫禁城御林軍大都統一職,敢問閣下乃是何人,為何要阻撓於我?”
無人應答,無人理會。
這是一種直接的無視,彷彿認為辛如鐵根本就不夠資格與之交談。
這讓辛如鐵臉色難看之極,同時內心也忌憚到了極致,他已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對方依舊敢無視,那麼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在對方眼中根本就不夠看!
氣氛死寂,場中局勢陡然變幻,讓辛如鐵父子二人皆都心驚膽顫。
就在這時,林尋忽然邁步上前,來到辛文斌身前,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打得對方口鼻噴血,慘叫不已。
“你做什麼!”
辛如鐵臉上鐵青,怒衝冠。
“你沒看出來嗎,我在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不趁此機會出一口氣,難道還要等以後?”
林尋笑吟吟說著,然後一腳狠狠踹在辛文斌身上,後者嗷嗚一聲慘叫,整個人蜷縮地上,像了羊羔瘋似的抽搐不已。
“你……”
辛如鐵還從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少年人,當著別人父親的面打兒子?簡直太可惡!
“是不是認為我很無恥?可是和你們父子相比,我這根本不算什麼,畢竟,我可呼叫不了一艘威揚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