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後,顧青裴已經頭暈腦脹,他坐在辦公室,深入思考專案可行性的時候,上下眼皮直打架。
這真是怪了,他一直是個經歷相當充沛的人,不至於因為晚睡了幾個小時就困成這樣。顧青裴拍了拍額頭,感覺溫度有些不太正常。
難道發燒了?
顧青裴喊了一聲,“小敏,進來一下。”
小秘書推門進來了,“顧總。”
“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
小姑娘紅著臉伸出小手,碰了碰顧青裴的額頭,皺眉道:“顧總,你真的發燒了。”
顧青裴苦笑道:“人家都說,但凡裝病的都會真病,果然遭報應了,我回家了,有事打電話。”
“我叫司機送您。”
“不用,開車沒問題。”
顧青裴驅車回到家後,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倒在沙發上就不想動了。原來今天難受了一天,不僅僅是因為昨晚縱慾過度。
他翻了個身,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光潔的天花板,心裡湧上一陣難言的孤獨。
三十五了,還是孤身一人,有個頭疼腦熱的,身邊也沒個詢寒問暖的人,他終於明白他父母為什麼總催他找個人安定下來,再要個孩子了。有一天他真的老的不能動的時候,身邊如果依然空無一人,那該是多麼淒涼的晚景,他就是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有誰能陪伴嗎?
原煬嗎?
顧青裴苦笑著閉上了眼睛。他越來越摸不透原煬了,可他知道原煬不會是那個陪他終老的人。原煬會步入一個男人正常的軌道,結婚,生子,風風光光地過一輩子,在年輕的時候和他糾纏幾年,打發打發時間,發洩一下青春的衝動,這些不會給原煬以後的輝煌人生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卻讓他一腳踩了進去,現在都還爬不出來。
他的事業越做越大,心卻越來越空虛。他想起了兩年多前和原煬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的原煬,雖然蠻橫無賴,總把他氣得牙癢癢,但有時候真是單純的可愛,而且毫不掩飾地喜歡著他。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一個糟糕的開始,沒有那段要命的錄影,沒有原立江阻撓,那該是多美的一件事。
顧青裴翻過身,蜷縮了起來,心臟太痛,他無法伸展肢體,他自嘲地笑了笑,“顧青裴啊,你可真夠賤的。”
106、 。。。
顧青裴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漏進來的一點月光;讓他勉強能看清自己還在客廳。
他睡著了,或者說燒暈過去了。他感覺身體好像被石頭壓著;沉得他連手指都抬不起來,頭也痛得好像要裂開了。他勉強伸手摸到茶几上的手機;按下了通話鍵,“喂?”
聲音出口,啥呀乾澀。
電話那頭的原煬聽到這聲音;想說的話憋了回去,心裡一緊,“你怎麼了?”
“感冒了吧。”顧青裴有氣無力地說,“給我送點兒藥來。”
“等我。”原煬果斷掛了電話,抓起車鑰匙,連衣服都沒換,穿著拖鞋就衝出去了。。
顧青裴喘了口氣,一陣頭暈,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一聲接著一聲,非常急促。
顧青裴被那聲音煩得要命,他用盡了吃奶的勁兒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前,開啟了門。
看到原煬的時候,他愣了愣。他已經燒糊塗了,根本忘了才剛跟原煬透過電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時在跟誰說話,只覺得自己在這麼下去可能要燒傻了,所以本能地求助。
原煬一把摟住他的腰,撐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把他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顧青裴看了他一眼,“是你呀。”
原煬看著顧青裴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裡冒出一股火,“還能是誰。”
他把顧青裴放到床上,責問道:“發燒了不告訴我,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打算燒死?”
顧青裴撇過了頭去,“給我倒水。”
原煬看著他虛弱、卻又不肯示弱的樣子,有些心疼,他倒了杯水,扶著顧青裴的腦袋讓他喝了下去。
顧青裴嘆了口氣,很難受的樣子。
原煬把他身上硬邦邦的西裝扒了下來。他身上都被汗打透了,溼乎乎的子彈內褲緊緊貼著身體,顧青裴的寶貝在內褲下拱出一個鼓囊囊的半透明的痕跡,他身體白中透粉,全身遍佈昨晚原煬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他癱軟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