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字的下半邊,是不是,木?”
林愫腦中一邊混亂,紛爭而來的資訊將她一瞬間淹沒,一時竟不知從何反駁詹臺才好,下意識地說:“可是,浴室的房門是被反鎖的啊。”
“敬阿姨是被銅錢按住脖頸,死在了反鎖的浴室之中。”林愫懷疑道。
“宋書明怎麼能夠用銅錢殺人,再從反鎖的浴室裡面,憑空逃出呢?”
詹臺點點頭,說:“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敬阿姨死狀如何,現場是怎麼樣的,你從來都沒有和真正經手案件的警官討論過。”
“敬阿姨遇害的案子,你從頭到尾,唯一的資訊來源,就是宋書明。”
“可他說的真相,難道就一定是真相嗎?”
“如果,浴室房門反鎖只是他杜撰出來,特意混淆視線的呢?”
“如果,銅榆錢這樣的傷痕,正是因為宋書明知道你是銅榆錢的擁有者,所以在殺人的時候故弄玄虛製造出靈異有關的□□,特意在受害人身上留在銅榆錢的印記,就是為了方便栽贓嫁禍於你呢?”
“還有最後一點,”詹臺輕輕說,“留在阿卡遇害現場的鐵證,是你的頭髮。”
“這個世界上,同時認識阿卡和敬阿姨,甚至還和他們很熟悉,能讓他們無防備的開門;知道銅榆錢的存在,也能夠輕而易舉拿到你的頭髮,放置在兇案現場嫁禍給你;瞭解警方辦案的流程,能輕而易舉洗清證據避開攝像,還具有充分的作案時間的人,能有幾個?”詹臺說,“林愫你想一想,還有幾個?”
林愫沉默不語。
詹臺明顯有些氣急敗壞,說:“你到底還需要多少證據,才能夠相信?”
“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出這個門,走到大街上,不出五分鐘之內,就會被警察當做殺害阿卡和敬阿姨的嫌犯抓起來。”
林愫到底還是搖了搖頭,說:“你說了這麼多,都還沒有告訴我一件事。”
“宋書明為什麼要殺人?”
“因為宋書明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揹著你和阿卡與敬阿姨私下聯絡。”詹臺說,“如果不是這樣,阿卡為什麼會對我說出宋書明不可信這種話?還讓我一定不要與你們聯絡?”
“阿卡的姐姐劉阿採,敬阿姨的女兒敬喆和宋書明的妹妹宋書晴,都死於非命。”詹臺沉聲說。
“失去至親的家屬,若是走火入魔,執念太深,不顧綱常輪迴,一定要逆天改命呢?”
“湘西蠡偈,苗蠱草鬼,粵南降術,陰山十方。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宋書明經歷過這麼多邪教異事,你有沒有想過,他會不會在這些紛亂的資訊轟炸裡,存了些不該有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帶女兒去公園,草坪上之前停過車,沒有欄杆,也沒有牌子寫著不準人進。於是放女兒進入玩,哪知道一個保安揮舞著一米長的木棍過來打孩子,被我一把攔住報了警。
於是時隔五年我又一次坐上了警車。
上次是在美國,大西洋城和朋友走散,打了911,坐了美國人的警車,報警兩個小時之後,找到了失散的朋友。
這次是因為保安拎棍子,挺諷刺的。
☆、迷惑
宋書明等在巷口; 許久不見林愫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書明一顆心也一點一點收緊。錦裡小吃街十點店鋪就已經關門; 從小吃街走回青旅; 不可能需要這麼久。
難道蓉城當地警方動作竟如此之快,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找到林愫了?
宋書明順著小巷往前走; 巷中昏暗,他走得很小心,距離錦裡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在地上發現了林愫被摔得四散的手機。
這絕不可能是警方帶走了林愫。
現在出警,對執法記錄儀要求嚴格; 帶走嫌犯的流程都會合規謹慎。何況林愫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又因他的緣故自來對警察信任; 見到警察執法; 肯定會乖乖跟著走,又怎麼會被摔掉手機呢?
摔手機,是為了讓他和林愫不能見面。
他和林愫到此,是為了尋找詹臺; 確保他無虞。可是現在詹臺仍然離奇失蹤,林愫卻也突然消失; 莫非這是什麼人佈下的一個局; 就是為了將他們各個擊破。
宋書明撿起林愫的手機放入懷中,一面沿著牆根往前走,一面掏出電話; 撥了個號碼。
“寶剛,有件事,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林愫靜靜聽詹臺說完,沉默片刻,皺著眉頭說:“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