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導致這話題說不下去。
另外,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也足以讓最高當局覺得汪兆銘連夜來訪的行為是正常的,這樣就不會露出破綻。
“哦。。。。。?你講嘛,我聽著。。。。。。”
最高當局的回答沒有出乎汪兆銘的預料,他這位老對手是不喜歡在人前表露出情緒的,這樣的深夜,最高當局能夠願意聽汪兆銘講吓去,說明他對這件事情已經上了心。
“委座,我也是今晚才偶然得知,原來黃佑臣在宿松遲遲沒有進展的原因是地方部隊從中作梗,不肯配合,參與的將領包括川軍、桂系、還有西北軍,這些人簡直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啊!如果不加以懲戒,我怕。。。黃佑臣會在宿松步薛伯陵在蘭封的後塵。。。。。。”
汪兆銘這“狀”告的很聰明,他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訊息的來源,而是將重點放在了矛頭的指向上。
雜牌軍,是最高當局心頭的一根刺,所以只要是告雜牌軍的話,只要說出來最高當局就已經信了一半。
最容易取信他人的做法並不是試圖說服,而是說對方想要相信的東西。
果然,最高當局並沒有追問汪兆銘情報的來源,而是開始詢問“雜牌軍造反抗拒作戰”的細節。
終於,到了汪兆銘可以隨意發揮的時段。。。。。。
五六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一個政治家將黑說成白,更何況李品仙軍團還確實有對黃浩然的命令陽奉陰違的事實。汪兆銘成功的將最高當局對雜牌軍的怨恨調動了起來。但這距離汪兆銘此行要達成的目的還又很遠。
汪兆銘的耐性是非常出色的,一直等到最高當局罵出第一個“娘希匹”,確定了最高當局的情緒已經波動的很厲害之後,汪兆銘才開始了他的小動作。
“委座,這些雜牌軍的確是可惡,但黃佑臣,也是有錯的。。。治軍需嚴厲,特別是統帥著這樣一支成分複雜的隊伍,手段不能太軟!一味當好人是不行的。。。有些事情,也是黃佑臣縱容出來的。。。。。。”
最高當局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睏倦,這一半是因為聽到了汪兆銘說的事情,另一半則是想要看看汪兆銘今夜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從目前開來,最有可能的是汪兆銘想要繞著圈子告黃浩然的黑狀,這倒是符合汪兆銘的一貫態度,但是也沒有必要連夜趕來啊?最高當局由此推斷,汪兆銘後面肯定還有下文。
“依你之見呢。。。。。。?”
“是不是讓軍委會去個人,彈壓一下那些雜牌將領,這樣黃佑臣便可以騰出手來對付第27師團。”
對於汪兆銘的回答,最高當局感到有一些意外,因為這個建議實在是太公正了,不但沒法藉機打擊到黃浩然,而且還會對黃浩然有所幫助。按照汪兆銘的立場,應該是希望黃浩然的仗敗的越慘越好!只有這樣,汪兆銘一直宣揚的“投降論”才能有市場。
雖然一時看不透汪兆銘的用意,但是最高當局習慣性的不希望讓汪兆銘得償所願:
“眼下宿松激戰正酣,如果派人去處置那些雜牌將領,必然會不利於圍殲第27師團的戰事,黃佑臣不是那種沒有決斷的人,他之所以這樣做,應該是有他的用意。”
“那就這樣縱容下去嗎?第27師團打了那麼久,政府裡面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說閒話了,黃浩然如今是標誌性的抗戰名將,實在不值得為這樣的事情降低聲譽!”
最高當局試探性的為黃浩然推脫了一下,卻換來汪兆銘的強烈抗議,這更讓最高當局疑心不已。再想到和楊森之間達成的協議,最高當局甚至覺得汪兆銘這樣做是想可以將黃浩然放到雜牌軍的對立面,這樣便可以將“黃楊”聯姻釋放的影響力壓倒最低,離間最高當局和川軍的關係!
眼下正是中央入川的關鍵,最高當局不希望節外生枝!
“兆銘,我知道你是為了戰局著想,但我們也要替黃浩然考慮一下!眼下黃浩然手下的幾個軍都在休整當中,如果不用李品仙兵團擔任主攻任務,難道要他撒豆成兵!?你現在處理了李品仙這幫人,氣是出了,可仗還能打嗎?為今之計只能懷柔,雷霆手段,那都是打完第27師團之後的事情。。。。。。”
終於有戲了!汪兆銘拼命的壓抑著內心的喜悅,表面上卻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他提高了嗓門向最高當局說道:
“委座!你這是姑息養奸!是會壞了大事的!”
見到汪兆銘如此強硬,最高當局立刻採取了更為強硬的態度予以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