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師以為他太過緊張,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稱我為呂師。”
柳十歲不安說道:“呂師……您來我們這兒做什麼?”
“我來問你,你可願修大道,求長生?”
聽著這話,井九有些感慨,心想時隔這麼多年,居然還是這句話,連一個字都沒變。
柳十歲呆呆地站了半天才醒過神來,結巴應道:“……自然是……願意,只是……”
平日裡毫不起眼的鄉村少年被青山仙師看中帶走,這是山村裡流傳無數代的最美好的故事。他從小就聽著這些故事長大,整個人都傻了,哪裡生得出反對的意思,只是就像他話語裡說的那樣,只是……
他望向小院,稚嫩的小臉上有些猶豫與掙扎。
呂師非但不生氣,反而更覺安慰:“修道雖非凡間事,但我們不是那些僧人,紅塵亦可蹈,自然不會斷絕天倫。”
柳十歲有些不安說道:“真的?”
呂師微笑說道:“稍後自會與你父母言明,往後也會給你時間回鄉探親,若你將來無法入內門,便需操持門派俗世事務,自不會缺銀錢,更可以時常回家,想要照顧鄉里,只是舉手之勞……不過,我覺著你不會有這種機會。”
很明顯,他對柳十歲的天賦資質非常看好,堅信不疑。
柳十歲望向井九。
呂師有些意外。
井九站起身來,說道:“想去就去。”
柳十歲一臉喜色,說道:“是,公子。”
呂師的意外變成訝異。
在這樣偏僻的小山村裡,為何會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公子哥?
他看著井九,忽然說道:“你呢?可願意隨我修大道、求長生?”
……
……
隔著一堵牆,柳氏夫婦的對話聲與哭泣聲不時傳來。只是他們記著仙師的提醒不敢驚動村裡,所以把聲音壓的很低。
井九坐在窗邊,看著夜空裡的星星,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叫呂師的傢伙明天清晨便會來帶柳十歲……還有他去青山宗。
柳十歲在收拾行李。他是個很勤快的孩子,但收拾行李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不過小臉上的茫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精神衝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