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只有趙臘月等在梅林外。
看著井九有些蒼白的臉,趙臘月挑了挑眉。
不等她開口說話,井九便問了一個問題。
“你如何看待洛淮南與那位錦衣年輕人之間的關係?”
趙臘月正在想他的事情,聽到這個問題,有些意外,說道:“洛淮南有些刻意無禮。”
她早就已經隱約猜到那位錦衣年輕人的身份。
洛淮南是年輕一代修道者裡的最強者,也越不過那人去,但在庵前他看都沒有看那位錦衣年輕人一眼,更沒有說話。
井九戴好笠帽,手裡那疊紙被劍火點燃。
然後他說道:“他們認識,而且關係應該不淺。”
趙臘月問道:“為何?”
“因為景氏皇族與中州派向來親近,中州派的首徒不可能不認識當朝太子。”
井九說道:“所以他們是在避嫌。”
趙臘月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到底怎麼了?”
笠帽遮住了井九的臉,染著血的紙也燒成了灰燼,但這並不能瞞過她的眼睛。
井九沉默了會兒,說道:“天近人想做些什麼,我沒有接受。”
“你受了傷?”
趙臘月回頭看了梅林裡的舊庵一眼。
井九說道:“無礙,他也不好受。”
她問道:“庵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井九說道:“我問了一個問題,他也問了一個問題,我的問題比較簡單,他的問題比較困難,所以最後不歡而散。”
趙臘月想到他身上的那些秘密,隱約猜到事實的真相,說道:“我不應該來這裡,你就不會見到他。”
“最終我見到他,與你無關,也與他無關。”
井九說的是真話。
他從梅林走回舊庵,看似是因為天近人提到了景陽。
他自己知道那不過是藉口。
他去見天近人真正的原因是好奇。
傳聞中說這位白鹿書院的大師是世間最接近天道的人。
他曾經見過天道。
他想印證一下自己與天近人見到的天道是不是一樣的,以此破掉某些心障。
遺憾的是,對方離天道還有很遠一段距離,根本無法為他提供任何證明。
這些事情很難解釋,他也不想解釋。
順著石道,走到舊梅園的出口,不遠處的街上傳來嘈雜的聲音。
想來那個眼高於頂的驕傲年輕人,還在摧殘街上的棋攤老闆。
不知道是因為有些累了,還是傷勢的原因,井九停下腳步,在石階上坐了下來。
看著遠處街上黑壓壓的人群,他說道:“洛淮南進庵發問,他為何不去?”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