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還勤學苦練,讓雲哥兒跟著自然好處一大堆。
小孩子吵架何必當真,總有要好的時候。
安念棋轉身就將“雲哥兒會暫居府裡”這樣的事情吩咐給了下人,並將兩個人的住的地方安排在溫青就寢的隔壁。現在想來,她這個姐姐可真是為了這種事情煞費苦心啊。
安念棋那是滿心想的都是這兩個孩子的關係將來自然而然就好了,但是事實證明,他們兩個就這樣連續吵了二十餘年才吵出來了感情。
然後在出去購置一些上路用的必要用品之前,安念棋去書房找了韓子卿,將安紀雲來此暫住的事情告訴了他,便開始著手問到自己的事情。
韓子卿輕輕抿了一口茶,放下摺子,將安念棋人抱在懷裡,輕哼一聲說道:“你問我暝瀾?”
安念棋見他有些不樂意了,便趕忙接著道:“我是問他後來沒追過來嗎?畢竟他一副想殺了我的表情。”
韓子卿聽到這個問題便愣了愣:“並沒有,可能是不認識妖市的出口或者其他原因,他這兩天一直沒與出現。”
安念棋聽他這麼說,若有所思的奪過韓子卿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道:“那我知道了。”
“你現在要出去?”韓子卿心情頗好的看著面前之人手中拿著的那個他喝過的杯子問道。
安念棋將茶杯放回桌子上,點了點頭:“對,買一些路上用的到的東西,省的到時候普普通通的東西也到最後變成了稀缺之物。”
“那你注意安全。”韓子卿溫柔的摸了摸她額頭前面的碎髮,將其輕輕別與耳後,然後在她嘴唇上面輕輕印下一個吻。
霎那之間,不知是因為心動還是別的什麼,她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子酥酥麻麻的靈力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可是她還是沒太注意……倒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好像什麼時候都沒個正經似的。
……
從寧王府走出的一瞬間,好像孑然一身一般,輕鬆得很。所有事情似乎都開始接近尾聲,她難得輕鬆的伸了個懶腰。
走著走著,許是聽見背後傳來一股子令人感覺到令人熟悉和舒適的靈力,安念棋便下意識的笑著轉頭,就看見一身藍衣的暝瀾從天而降,他驚豔的眉眼之見的韻味似乎比之前更加寒冷,氣息之間似乎還隱藏著危險的殺意。
然而恍惚之間,這人的眉眼好像還如同之前那般相似和溫柔,然而就當他把劍橫在自己胸前的時候,安念棋便知曉,自己還真是想錯了。
“你還活著?”安念棋心底莫名的生出來一種愧疚和恐懼,她現在只能繃緊全身的神經,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這人下一步究竟會有什麼動作。
“我自然活著,不然以你發過的誓言,你早已經不存在了。”一個言靈束縛消失了,而他曾經說過的那句“我若殺她,便魂飛魄散,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樣的言靈束縛,便要伴隨他一生一世,直到她安念棋死去。
所以,想到這裡,她難過的看向面前曾經帶她去過精靈一族禁地,並且陪她度過很多艱難歲月的男子,難道他現在已經到達了想殺她連命都不要的地步了嗎?要是那樣,那麼從前和現在發生的事情該多麼可悲……
之前的被他所重傷的那種疼痛感依舊曆歷在目,其實仔細想來,她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這個人抱有任何的期望。
因為畢竟他們兩人相識和相遇的開始,就是因為她在暝瀾手上死過一次,那種元神被震碎再強制被重新組織起來的感覺,疼痛到她永遠都不再想感受一次。
既然之前能殺她一次,那麼現在似乎已經完全覺醒的他想要動手殺她,那想必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是,暝瀾找回記憶之後,似乎比之前更加完整而凌厲了。
是啊……
安念棋看著眼前的人,抽出了芥子空間內的青光劍,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之前有著同生共死的羈絆之人,現在她卻必須要和他兵戎相向……怪就怪在她之前被假象迷惑,太不知好歹,她以為不管怎樣,起碼也算一起戰鬥過的人就是她所謂的朋友。
然而她就是這點上太過天真的,才落得這樣的後果。被她以為是同伴的人重傷,殺掉,卻還是領不到教訓。
深陷於此人冰冷而淡漠的溫柔中,直到所有的期望都被這個人漸漸的抹殺……就連現在,看著他那樣冰冷而含有殺意的眼神,她卻提不起恨意,還在想是不是這個人有什麼苦衷。
哪來的什麼苦衷,竟然需要用他救命恩人的命來償還?
安念棋眼眸裡的暝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