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修那邊卻感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麼著急過,原是第二天早上上朝之後回來發現人不見了,倒是也沒多想,但是逐漸的還是起了疑心,直到正午還不見人,完全不符合這丫頭愛找茬的風格,派人詢問了一下,才知道事情大了,這小丫頭肯定是被哪個眼線給坑害了。
雖然不覺得那個小丫頭真的能受什麼折磨,可是他還是著急了起來,一來二去就發動自己所有的侍衛調查,這才找到了這裡。
剛到這裡準備救人,就看見姚念一身駭人的血跡,拖著那一身黑衣的該死的女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她那樣子是難得的疲憊,他的心就在那一瞬間莫名的揪了起來。
姚念看見了釋修難得的疾步而來,看著他臉上焦慮的神情,便愣了愣……這些日子從未在他的臉上看見過這種情緒,難不成這個人是真的在擔心自己?
還沒等她那錯雜的情緒在腦海中過濾完,釋修便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感受到了來自他懷中那灼熱的溫度的那一剎那,她幾乎忘記了言語……因為她能感受到,這個人的身形現在是顫抖的,而且據她所知,面前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自己現在一身灰塵和血跡,他也下得去手?
溫柔的擁抱,是很短暫的,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釋修就立刻冷著臉推開她,彷彿在逃避什麼一般,僵硬的拽著姚念左看右看,便看見了一身還未完全自愈的傷痕。
“誰幹的?”
釋修彼時一身紅衣,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便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那種恐怖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這股子如同烈焰一般磅礴的氣勢,在他精緻的臉上的赤紅色眼眸中猛烈的映了出來。
那一瞬間,她被衝擊的後退了兩步,搖搖晃晃了很久這才站穩,於是驚訝的看向眼前已經陷入狂躁狀態中的男人。
這樣的他,實在是太恐怖了,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前兩日沒少和他打鬧,她便以為那樣才是這個人真正的實力,可是眼下看來,她卻的的確確是井底之蛙了。
雀姬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感受到釋修的怒氣的那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湧上心頭,她便迅速的往旁邊連滾帶爬的躲去,然而在她動的瞬間,釋修的手就憑空一拽,她的脖子就狠狠的被面前這個人無情而狠厲的男人掐在了手裡。
釋修赤紅色的眼眸中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殺意,然而他眉目之間紅蓮業火的痕跡,卻還是讓她悄然心動。
雀姬感覺到了來自他手掌中的殺意,便慘淡的笑了笑,便抬手摸上他的臉頰,輕聲的道:“尊上,你從未碰過我,唯一的一次,想不到竟然是你殺我的場景。”
一旁聽著的姚念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據她所知這個雀姬嫁給釋修已經幾十年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連碰都未曾碰過?這還是傳聞中的那個魔尊嗎?不,她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在她眼裡,他早就不是傳聞中的那個魔尊了。
“尊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要我死,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可是我能不能最後提一個要求?”雀姬慘淡的笑了笑:“我請求您,讓我死個痛快,行嗎?”
釋修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似乎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用意和說話:“本尊為什麼會答應你的要求?”
雀夫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反正她也未曾期盼過什麼,不答應也就不答應……
“釋修。”一旁的姚念突然出了聲,他朝一旁看去,卻看見了她異常懇切的眼神:“痛快的殺了她。”
雖說同她無關,可是她卻不能做到什麼也不說,不過是愛著一個不該愛上的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大錯。
釋修皺著眉頭,深深地看了姚念一眼,便冷冷的看了看手裡的女人,輕聲回了一句:“好。”然後手就迅速的一發力,生生的擰斷了面前這個人的脖子。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猶豫的眨過眼睛。
但是他知道,他剛剛殺死的女人看著他的最後一眼,是絕望的。
其實他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看過面前這個女人的臉,也不理解她的悲哀,更無法原諒她對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女人做出的事情。
可是眼下心底卻有了一種一樣的情緒,他似乎能感覺到剛才他親手葬送的這個人對他的感情,他鬆開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手,雀姬應聲落地,他心似乎也跟著沉了下去,下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姚念。
姚念並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面對此事的厭惡和驚恐,只是平靜的看著釋修和地上已經嚥氣兒了的雀姬……可惜的是,她還不知道這個姑娘的名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