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很好,尤其是她這個當師父的,最喜歡的恐怕就是這樣的弟子。
可是這種愚忠,可能在這個孩子的心底已經種的很深了……也就是說,他若是不改,可能會一生只拘泥於此,不會有任何的出息,她不想培養出這樣的徒弟。
叫人笑話不說,她心底也會不安。
“我什麼時候說要收你為徒了?”昭青歌猶豫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問道:“第一,你來歷不明,第二,你資質並非萬里挑一,我並非一定要選你做徒弟不可,第三,我已經向外界宣告,我不會再收任何一個男弟子,我要收女徒弟!”
李元君眼神堅定的看了看她:“就這些規定嗎?”
昭青歌一下子被這句話噎住了,有些發懵的眨了眨眼睛,什麼叫就這些規定嗎?上面的哪一條,這個叫李元君的小孩也都做不到啊。
“就這些世俗的因素嗎?”李元君再次問了一遍,眼神堅定無比,卻又帶著一絲絲傷心。
看著這樣的眼神,昭青歌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她竟然內疚了起來。
“真人……”李元君嘆了口氣:“你不收我,我便繼續跪在風矣門前,一日復一日,永遠不會離去。”
昭青歌聽聞這話,皺了皺眉:“你在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
李元君笑了笑,搖了搖頭:“真人多慮了,我已經失去了父母雙親,無家可歸。現在孤零零的一個,這樣大的雪天,即使不凍死在您的門前,也會死在外面。對我來說,死哪裡都是一樣的。”
昭青歌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面前的孩子……父母雙亡,小小年紀便對生死之事如此看淡,也真是難得。眼下她若不答應他的要求,恐怕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你留下來吧。”昭青歌拿起來李元君吃的一點兒不剩下的碗筷,放在了一旁,手便搭上了李元君的脈搏,感受了半晌才道:“好了很多了,這兩日你先休息吧,修煉等過兩日再說,我不想帶著一個病秧子。”
李元君聽了這話,眼睛便瞬間亮了起來,忙點了幾下頭,便一臉乖巧的躺下,閉上了眼睛,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以後,他便是有師父的人了,再沒有人會欺負他了。
安念棋站在兩人的身側,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們三人是能聽見這兩個人的心聲的,看看昭青歌剛開始對李元君這個人“愚忠”的想法看得很重,便知道她的猜測是沒有問題的。
李元君日後,也的的確確變成了她所想的那般……整日為她而活,失去了自己,甚至變成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人。
不過,安念棋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如她想象的這麼簡單。
因為常理來講,就算李元君再愚忠,在昭青歌這樣的在當年有名的正道上的修仙認識的教導下,也斷然不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
而這個昭青歌,雖然現在極為唾棄李元君,可是言語之間,還真的的的確確對李元君算是寬容了,顯然是因為一些特殊的緣由,才這樣隱忍的。
就算知道他做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她也沒有狂怒,只是失望……意料之中的失望,這點是令安念棋感覺到十分意外的。
還有很多謎團,然而上面他們看到的這些,只是事情的開始,安念棋還是耐心的看了下去。
轉眼間,李元君已經從那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變成了十五歲的少年。
這麼幾年來,李元君是極為努力的。
昭青歌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的拼命,是她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練功不能急於求成,要合理分配好時間,不然很容易誤入歧途。”昭青歌不止一次的這樣對他說道:“你晚上給為師好好睡覺行不行,修仙之人有漫長的年歲,不急於一時的。”
而李元君彼時身著一襲黑衣,身板挺拔,雖然才是十五歲,可個頭已經超過了昭青歌。
每每想到這裡,昭青歌便不由得感嘆,終究是少年人啊,生命裡這般旺盛有朝氣……不過四五年,面前的孩子便從原來那個冒冒失失還有些傻兮兮地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男孩,變成了清秀而穩重的小少年。
李元君站在原地,深深的看著面前的昭青歌,一本正經的道:“回師父的話,徒兒知曉其中利弊。”
“可若我這樣一直慢慢悠悠的修煉下去,若是有一天我們遇到了更加強悍的對手,那我不是絲毫沒有反擊之力了嗎?”李元君的一句反問,真真切切的將昭青歌問住了。
這小子看事情倒是犀利的多,不過三言兩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