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景象,直愣在了哪裡,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你這邱狗,帶我來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卻騙我說皓月閣?”李元君踢了前面站著不動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邱汝南一腳。
邱汝南緩緩轉過身,臉上的陰氣越發的重,緩緩的道:“名門正派的修士就是這般,最是見不了這種場面了。”
“跟我來吧。”邱汝南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沒有理會李元君的話,轉身便往一邊走。
李元君看了看四周令人膽寒的景色,皺了皺眉頭,心底亂作一團,似乎是從未想過事情會這麼發展的。
這皓月閣好歹也是修仙界的名門正派,怎麼裡頭竟然這種景象?他是不是在做夢?
安念棋三人也沒有想到事情突然轉變成了這個場面,當下也面面相覷。
“棋兒,你有沒有感覺,氣氛不大一樣了?”韓子卿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安念棋趕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的,她覺得看到這裡,李元君的記憶的顏色都暗淡了下來。
與之前歡快的氣氛不同,安念棋覺得……現在這種陰嗖嗖的場景,才適合他們幾個現在所認識的李元君。
其實安念棋倒覺得,此時此刻皓月閣的場景,和她剛來到李元君的後院的時所見的場景,幾乎是十分相像的,可她卻不敢擅自聯想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李元君跟著走路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就是為了不踩到某個人斷掉的胳膊或者是腿。
邱汝南餘光見此,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小道里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李元君快被雨水澆的麻木,被地上的屍臭燻的不行的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李元君的面前,是一個模樣詭異的土樓。
土樓不高不矮,頂了兩個李元君那麼高,橫著這麼一看,也就沒比尋常人家的後院大多少,分明這裡已經離剛才的“棄屍地”遠了很多,可李元君卻越來越不舒坦,尤其是這個土樓……光是看著,他的身後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是什麼地方?邱狗,你究竟想帶我來做什麼?”雖然李元君並沒有怕,可是心底那種不想的預感,卻愈發的濃厚。
邱汝南的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元君,半晌笑到:“陰時陰刻陰地……可沒有比這再好的事情了,李元君,你一會兒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李元君聽他這話便一個機靈……邱汝南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生的?而且,陰地的意思?他再次抬頭看了看面前這個土樓,可不就是陰地嗎?
“邱狗,你……”李元君心底升起一股子對未知事物真實的懼怕,便逐漸變了臉色,問道:“你們皓月閣做的,究竟是什麼骯髒的事?那些七零八落的屍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這邱狗……又究竟是什麼人?!”
邱汝南依舊如同之前一般溫文爾雅的笑道:“皓月閣自然乾的是,你們名門正派所說的正經的事情,可也總有一些像我們這般的人。”
“你若問我是什麼人……”邱汝南滿是笑意的眼裡透露出一點點的陰險:“你只聽說過人修和仙修,可曾聽說過另一個偉大的存在?”
“那便是求仙問道,我們鬼修可最得人心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悲劇伊始
第二百四十六章悲劇伊始
李元君看了看周圍的人,再看了看面前的邱汝南,臉色有些不好。
鬼修這種東西,他自然知道……不應該說是知道,而是再熟悉不過了。
然而就算是李元君口中的“再熟悉不過”,他也只是聽人說過,看書的時候記過而已。
從未想過此時此刻真的能碰見……還是這麼一大堆。
之前他在書上見過別人描述這“鬼修”,無一不是“至陰至毒”之物,連人都算不上。
不,應該這麼說……這些人本來是人或者是生為仙胎,卻因為後天心術不正,修煉的時候便自甘墮落了起來。這一墮落,身體內純淨的靈力也就逐漸變得汙濁起來,如果此時此刻再強行吸納外界純淨的能力,無非是等於自己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就是所謂的慢性自殺。
所以這些人為了保住性命,為了活下去,便開始透過邪門歪道來增加自身修為,比如說吸取別的修士的修為,或者是直接殺了人從其身上獲得有助於他們修煉的陰氣。
這種陰氣,便可以講鬼修所不能汲取的外界的純正靈氣,融入一部分所吸取的陰氣,這樣便可供自己使用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