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不是自己,便也不會是自己。
再清楚不過了,可她還是沒有掙脫開來,許是藉著青樓女子的“輕浮而隨意”的牌匾,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這樣一來,算不算是扯平了,雙方——李元君和她,不過各取所需罷了,沒有什麼好愧疚和虧欠的。
而且第一生,或許只有這一個親吻,能讓她好好儲存在記憶中了。
李元君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抬臉閉著眼的女人,自知實在是衝動。
說不清他此舉是為了發洩自己的情緒和慾望,還是真的將面前的女人當成他的師父了……不過無論怎樣,他都是將面前的人當作替身,他還真是個糟糕透頂的人。
他的師父分明是個看起來端莊而溫柔,實際上是個遲鈍不堪,脾氣火爆的人……可或許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看到的只有她的溫柔而已。
李元君將嘴唇撤離阿青的嘴上,近距離的嘆了口氣,身子也沒動,過了半晌,輕聲道了一句:“對不起……阿青。”
阿青愣神了一瞬間,一股子難過從她眼裡劃過,可卻閃瞬即逝,她輕輕的笑了笑,彷彿一點也不在意一般,溫柔的答道:“我本就是青樓女子,公子來這裡付錢喝茶,我獻上香吻一枚是我的本職,公子不必心存歉意。”
這個道歉,她其實明白,李元君心思單純,也是頭一個把她當作尋常女子看待的人,只是如此,她便滿足了。
李元君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站在原地未動,依舊仔仔細細地看著阿青的臉。眼下他親的這個人,不是他師父,是別的女人,是他不愛的人。
正在他想坐回去的時候,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李元君還沒有反應過來,房門便被人一腳踢開,隨即一陣熟悉的怒喝便透過緊張而稀薄的空氣中傳來:“李元君,你給我出來!”
什麼?他師父怎麼會來的?李元君看著昭青歌的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便傻在了原地,沒有動作。
昭青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場景,那姑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李元君身子往前探,抓著那姑娘的雙手,臉湊得很近,嘴唇也若即若離……以昭青歌罕見的女人直覺來看,他們一定是親過了!而且就在剛剛。
光是這麼想著,昭青歌就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湧,突然覺得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一股莫名的委屈突然湧上了心頭,讓她不自覺的紅起了眼眶。
李元君他怎麼能這樣?他是不是就會像人間的戲文裡一般,會將這個姑娘贖出來,然後娶回家,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然後李元君就不再照顧她,眼裡只有這個姑娘。、
每次這姑娘衣服壞了,他都會給她補,每次她睡不著覺了,他都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每次李元君出去帶回來的吃的,都只有這個姑娘的份,不再有她這個做師父的。
怎麼能這樣……那都是她的專利,不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死丫頭的。
李元君將阿青的手放下來,有些擔憂的看向昭青歌,她怎麼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昭青歌放下劍,看著李元君一如既往擔憂的眼神,眼眶不知怎的,就溼潤了起來,她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師父,你……”李元君嘆了口氣,這怎麼好端端的,委屈的都要哭了……光是這樣的表情,就讓他心疼的受不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來這裡的嗎?”昭青歌輕聲問道,聲音也跟著哽咽了起來。
李元君愣了愣,皺了皺眉頭想走上前安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眼神黯淡起來,停下了腳步,他應該理智一些,這樣的他,已經不應該和昭青歌有過多的瓜葛了。
李元君眼神暗淡無光的低下了頭,輕聲回答道:“徒兒知錯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昭青歌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站在原地,有些傷心的看著眉眼間都是疏離的李元君。他變了,他好像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貼心而溫柔的小元君了。
為什麼?是因為這個從剛才開始就坐在一旁安靜的打量她的姑娘嗎?
昭青歌咬了咬嘴唇,目光略有不善的瞪向那姑娘。
阿青本來是坐在這裡看戲的心態,眼下見著事主瞪了過來,心下稍微有些許驚訝,卻還是禮貌而柔和的衝昭青歌點了點頭。
昭青歌自知自己是耍脾氣的那一方,卻見著人家姑娘這麼有禮貌,當下便愣在了原地。溫柔而有禮貌,難不成自己和她的差距,難道就在這裡嗎?
昭青歌好生回想了自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