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嚴,鬆手。把車上的輪椅拿來。”
韓子卿看著兩人表情,又瞧瞧一臉淡然的安念棋,心下了然,對著還在使勁掰那黑衣人得康嚴說的。
“世子,這……”
康嚴顯然有些一根筋,他跟了足足一個月才混進了組織,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想盡辦法參與了這一次的活動,若是他死了,就什麼線索都斷了。
“沒事的。康陽,出來罷。”
聲音提高了一些,韓子卿說著,只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粘在了韓子卿的身側,然後順勢從安念棋的手中把韓子卿接了過去,安念棋也就鬆開了手,讓韓子卿可以直接依靠在他的身上。
至於這人是從哪裡來的,她一點都不關心。
康嚴有些不甘心的鬆開了手,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那個頭領,沒想到那頭領在他鬆開了手之後居然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跑到馬車跟前,把韓子卿的輪椅從那翻了的車裡面找了出來,竟然還完好無損。
世子的東西就是不一般的結實!
康陽扶著韓子卿坐在輪椅上,韓子卿習慣性的抬抬手,安念棋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康嚴看到撓了撓頭,沒有說話,康陽好似沒有看到一半,站在韓子卿的身側,周身冒著冷氣。
“以後見到世子妃,如見到我。”
沒有急著去管那個領頭的人,韓子卿先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
康嚴仿若領命一般,跪在二人面前立馬應了一聲。
站在韓子卿身側的康陽只是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便再也沒有動過。
不過安念棋並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她知道這是韓子卿的暗衛,不過她並不需要暗衛的保護,自然也不屑於放在心上。
她並不知道,皇家的暗衛都是隻屬於自己的,一生只有一個主子,韓子卿在兩人面前肯定了安念棋,就證明在他的心中安念棋足夠重要,不只是有些,是幾乎所有的王妃,皇后,都不曾見過皇家的暗衛。
她已是個特例。
康嚴本就是半個大老粗,若不是有些原因,怕是當不了韓子卿的人。
康陽又是個眼睛裡面除了韓子卿就裝不下任何人的人,所以兩人也不會質疑韓子卿的決定。
倒是那個領頭的,目睹了這麼一場之後,真是恨不得此時咬個舌頭,把他丟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就不說了,他還一動都不能動,這到底是為什麼,以往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啊,他的身子根本就不聽使喚。
“世子,這小子咋辦?”
總算有個能想起來他的人,領頭的簡直要淚流滿面,雖然就是那個抓住他的大老粗。
“既然口中藏毒,怕是不會說了。”
韓子卿微微捏了一下安念棋的手,然後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道:“可否幫我讓他說實話?”
安念棋低頭看他,瞧著他就跟個討糖要的孩子似的,反正方才已經幫他讓那領頭人閉了嘴,這會兒多幫一下也沒什麼,她正好也想知道,誰盯著她的雙修物件不放,怕是活得不耐煩了,給她找麻煩。
點了點頭,安念棋朝康嚴說:“去把他口中的毒拿出來。”
她雖然語氣平平,但是說的卻是支使康嚴的話,才說她是主子,她這就使喚上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
連康嚴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半天才過去捏上領頭人的口,這一次他使了好大的力氣,沒想到一下子就捏開了,康嚴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彎來,只是按照吩咐把他藏在牙尖的毒完好的取出。
領頭人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咬舌,卻發現,他張著的嘴巴,又閉不上了……
“誰讓你來的!”
康嚴站在那人的對面,惡狠狠地問他,一路從邊關跟到了京城,這群人就是想找個機會把韓子卿除掉,只是韓子卿回了王府之後便不那麼好動手,好容易等到這個他出府的機會。
怕是接下來,就算他們想丟擲誘餌也不易,所以必須要穩穩的抓住這個人。
康嚴比誰都著急。
“噗通”一聲,康嚴話音剛落,那領頭人竟然就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嚇得康嚴猛地往後面躲了一下。
那領頭人也恨不得往後面躲一下,為什麼他的身體一點都不聽使喚,居然就這樣跪了下來,還是跪在了他最不想跪的人面前。
打到一個人,就要從心理上先給他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