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夫，以及許多江南富豪也都盡數跟上，純以家產資歷論，在場恐怕都找不到能和鄭九齡比肩的。
只有陳政行、楊副市長、陳驍和幾位老爺子還能坐得住。
“是陳董啊。”鄭九齡微微額。
兩人都是省內大公司董事長，自然在企業家年會上見過幾面。不過鄭九齡白手起家，賺的偌大家業，卻要壓陳謙行一頭。
“我此次，是來拜賀陳先生的。”鄭九齡沉聲道。
“陳先生？”陳謙行糊塗了。“哪個陳先生？難道是我大哥陳政行？”
在他們看來，能讓鄭九齡登門拜賀的，估計陳家也只有陳懷安、陳政行兩位了。而陳懷安已經退休，那只有陳政行了。
大堂內，陳政行已經做好起身迎接的準備。
他雖然也奇怪自己和鄭九齡沒什麼瓜葛，但到了他這個地位，經常有人求上門，估計是正德集團是要到金陵來展，提前拜拜碼頭。
“大哥確實要高升了啊，連江北的大富豪都登門拜見。”小姑酸酸道。
“恭喜陳秘書長啊。”楊副市長也拱手賀喜道。“我聽過這位鄭半城的名頭，架子很大，一般廳級，他都未必上門的。”
“楊市長說笑了。”
大伯面如湖水，養氣功夫甚深，但大伯母臉上的志得意滿，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王曉雲在旁邊看著眼熱，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就氣不打一處來。陳恪行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固執，否則早應該升上去的。
“陳安大哥家要了不得啊。”堂下的陳旭羨慕道。
連比自家身份高得多的鄭九齡，都千里迢迢前來拜見，他第一次現兩家差距這麼大。
陳安默然不語，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只有陳寧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之前那個顏胖子，好像也是這樣稱呼陳凡的。’
她看一眼陳凡，現陳凡卻在低頭喝湯，似乎完全沒在意這些。
‘難道我想錯了？’
她心中正疑惑時，只見那位鄭半城卻搖了搖頭。
“不是陳秘書長，我是來給陳凡陳先生拜年祝賀的。”
“誰？陳凡？”
陳謙行的笑容僵在臉上，一眾陳家人也都愣在當場，陳旭張大嘴，怎麼都沒法合上，陳安更是‘啪’的把筷子滑落了。
陳寧心中哀嘆一聲，果然，自己的直覺對了。
諸多富豪賓客們交頭接耳：
“陳凡是誰？陳家還有這號人物？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難道是陳老爺子的堂兄弟？以鄭九齡的年齡，也說得通啊。”
旁邊一個小孩子弱弱道：“陳凡是我三哥，今年正讀高三呢。”
“扯淡吧。鄭九齡鄭半城，怎麼可能千里迢迢從楚州趕到金陵，只是為了給個高中生拜賀呢？”眾多來賓絲毫不信。
但很快，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生了。
只見鄭九齡排眾而出，走到陳凡桌前，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道：
“陳先生，九齡來給您祝賀了。”
他已經年近七旬，頭花白，但見陳凡卻如同學生見師長。
“哦，你來了。”
陳凡點點頭，絲毫不意外。
從顏世高來的那刻，他就猜到今天註定要不平靜了。
‘估計這個身份，是瞞不了多久了。’陳凡心中暗歎一聲。
不過他也沒在意，父母在陳家受到這麼多冷眼和嘲笑，若能震震這群陳家人，暴露也就暴露吧。反正他正準備找機會告訴爺爺，畢竟爺爺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坐吧。”
“是！”
鄭九齡恭敬坐下。
陳旭趕緊起身給他讓位置，一邊站起來，一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陳凡。
‘這是什麼情況？畫風不對啊！’
明明應該是給大伯拜年的，怎麼會突然成陳凡呢？
陳謙行也想不透，他不敢置通道：“鄭老爺子，您是來找我這侄子的？”
“陳先生地位尊崇，新年佳節，我等理當來慶賀。”鄭九齡理所當然道。
“就他，還陳先生？還地位尊崇？”
二伯看著陳凡，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
他打心眼裡不相信陳凡有什麼大能耐，不止是他，小叔、小姑父、陳旭、陳安等人同樣不信。陳凡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越是親近，越知道陳凡不過是個被寵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