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鈍響,陰閔燭面色微微一喜,露出一絲狡詐的笑意,但隨即面色猛地一變,眼中盡是驚駭之色,慌亂收扇迴護胸口!
“叮!”劍光下的陰影之中,似乎又有什麼尖銳之物刺了出來,擊中扇骨,發出一聲脆響,陰閔燭發出一聲怒吼,連連向後退避,卻見那光華照耀之處,他的肩頭,竟突兀地滲出一片鮮血!
而此時,劍光未退,陰閔燭卻只感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剛剛那一劍,厲害無比,竟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這幾乎讓他感受到了性命的威脅。
這一劍,當真叫他膽寒!
劍光未散,只見那光輝再次聚攏,第二劍又欲再出!這不禁叫陰閔燭心中再次一驚!
“莫非是哪派高人特地在此等著襲殺自己!?”方才口氣甚大,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實則對上某些真正的高人名宿,他深知不是對手,否則他也不至於逃到西域。
“這次來中原,莫非這麼快就被那些老不死的發現了?”劍光迷濛,他也未看清來者何人,慌亂之下,只大叫一聲,連連飛身後撤,隨即縱身躍上一顆大樹樹幹,再右足一點,便已經逃出老遠!
羅凡倒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收了劍,去檢視慕容承的傷勢。
“兄臺,你沒事吧?”
慕容承擺了擺手,卻忽然面色一變,“哇”地一聲,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兄臺!兄臺!”羅凡不由心中一急,連忙將內力輸入他體內,替他穩住傷勢。
羅凡這才發現,他的傷勢並不似看起來那般嚴重,剛剛只不過是將體內壓制了許久的淤血給吐出來了而已。
慕容承緩了口氣,也意識到中了對方的圈套,連忙收攝心神,調整內息,再次擺了擺手道:“我有家傳的寶甲護身,他那兩掌,還打不死我,方才……多謝兄臺出手相救了,在下慕容承,還未請教朋友姓名。”
“哪裡哪裡,我叫羅凡。”羅凡摸了摸頭,嘿嘿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實則此時他心中還有些忐忑,若是那一劍沒有逼退對方,第一劍對方已經能夠擋住,第二劍更不用說,之後第三劍第四劍,恐怕久而久之定會被對方抓住破綻反擊。
就在這時,側旁不遠處,卻是傳來一陣低低的嚶嚀。
兩人轉頭一看,卻見那紅衣女子,只是看樣子,似乎依然未醒。
羅凡上前查探了一番,發現這女子氣息平穩,似乎並無大礙,不過距離醒來,只怕還要那麼一時半會。
羅凡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開口道:“我們先帶這位姑娘離開吧!”
“也好。”
898。遇妖
“我就說那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沒過多久,陰閔燭便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副畫像,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樹林,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好哇!原來是你小子壞老子的好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姑娘,你醒了?”兩人到城中,將這女子安置在一家客棧的上房裡,又找了名醫生看了看,發現並無大礙,算是寬下了心。
看到這女子緩緩睜開眼,感受到她氣息均勻,當下也鬆了一口氣。
卻見這女子一睜眼,看見兩人,又看了看所處的地方,忽然面露羞憤之色,“啪啪”兩巴掌,還好羅凡見機得快,當場就溜到了一邊,反倒是慕容承身上有傷,躲閃不便,猝不及防下當場捱了一巴掌。
那女子一個翻身起了身,怒瞪著兩人,叱道:“無恥賊人!你們對本姑娘做了什麼?”
羅凡:“”
慕容承:“”
羅凡偷瞄了慕容承一眼,看著他尷尬的臉色,心中偷笑,上前兩步,剛想要說話。
“不要過來!”紅衣女子冷冷地瞪著他道,“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我說你!”羅凡指著這女子,當即有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慕容承也不禁搖了搖頭,上前行了一禮道:“姑娘誤會了,那賊人已經被我們二人打跑了,我與羅兄二人因看姑娘你昏迷未醒,所以才將姑娘安置在這裡。”
“”紅衣女子聞言,有些將信將疑,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上下打量著兩人,隨即又看了看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衣衫不整,又想起那賊人的樣子,面白無鬚,看起來與兩人差別不大,但那賊人是個三角眼,她印象很深,兩人之中卻沒一個是,看來自己的確錯怪兩人了,登時臉一紅:“那個呃對不起啦我本姑娘一時手快呃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應該不會與小女子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