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她的神態沉著老練,嫻靜端莊;但她專注堅定的眼神,又使人感到她不僅貌美動人,且有不讓男兒的果斷大膽,無所畏懼,對自己充滿信心。似是對自己所做每一件事的正確性都會深信不疑的樣子。
烏黑髮亮的秀髮,白嫩的嬌膚,苗條勻稱的身段,秀而彎曲的眉毛下深邃修長的鳳目,配合著身上散發淡淡的天然幽香,構成了一幅令人傾倒的美女圖,其氣質美貌絕不失在場任何一名女子。
羅凡看著這風華絕代卻又無比熟悉的女子,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懵懂於塵世之時,那個懷著滿腔熱血與對未來無限期望的青年。
當年的他。白手起家,除了武功還在年輕一輩中處於上流之外,一無所有,當時幾乎沒有人看好他。然而曾有一人拒絕了秦王許給的大好前程,或出於朋友道義,亦或出於江湖兒女個性的耿直。毅然選擇站在了羅凡這邊,跟隨著羅凡南征北戰。轉戰天下,輾轉已是十數年過去了。雖然歲月沒能在她容顏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在羅凡心中印下了深深的烙痕,羅凡首次收起他那副淡然且又愜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道:“我……一切總算是順利了,紅拂近年可好?”
紅拂女冷漠的眸子此時才露出些許神采,淡然答道:“一如既往,聽你的言語,看來這些年只怕沒有你話語中的順利。”
她話語雖然平淡至極,然而與其相交十數年的羅凡,如何不能從中看出語意見隱隱透出的關切。
羅凡輕笑著搖頭道:“當年那樣的絕境不都渡過來了,如今又還有什麼是難得倒我羅凡的?”
當年瓦崗寨一戰,他傷得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隨便一個人便能威脅到他的生命,然而他最終仍是挺了過來,相較之後,對手縱然強大無比,也沒有再令他遇到過那樣的絕境。
紅拂女絕美的容顏上露出淡淡的追憶神色,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或許,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言語,有些事情,透過言語亦難表達,唯有用心感受。
良久,只聽得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無論是天上天下,又有誰人能阻得住我大乾國聖尊?”
羅凡不禁白了寇仲一眼,佯怒道:“今日還提什麼聖尊不聖尊,也不知哪個蠢人給取的這樣狂妄的名號,索性全都給我撤了。”
寇仲不由大呼冤枉道:“師父您乃神人之身,不是聖是什麼?九五之尊,不稱尊又如何稱呼?這實在是天下人共同的稱呼,而非誰人強行捏造上去的。”
羅凡聞言不禁輕嘆一聲,道:“待得日後有機會,你們能夠出去,見識到天外之天的時候,便知道這些響亮無比的名號,不過是個笑話。”
宋玉致道:“果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家父常言,武者,最不可缺乏的便是信心。”
這時,只聽得坐在羅凡身邊的小龍女淡淡地道:“宋前輩的話確實很有道理,然而名號與武者又有何關係?”
紅拂女道:“確無關係,即便宋閥主沒有天刀,單以宋缺這個名字,也足夠震懾世人,更何況羅兄。”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只要自身實力強橫,即便只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也足以驚天動地。
眾人聞言先是一楞,不斷咀嚼著話中的意義,不禁覺得也是,即便是單以羅凡這個名字,天下又有誰人不知?
想到這裡,不禁一股豪氣從眾人心中生出,隨即心中又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敬畏與沮喪,即便是羅凡也不敢以“聖”、“尊”之類自居,到底在這天外,是個怎樣的世界?那樣的強者,又有著怎樣的實力?自己這一輩子,真能與那樣的人物相提並論麼?如果沒有,那麼妄自取出一些這樣的名號,當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時整個廂房之中一片沉默。
這時,羅凡一本正經地著道:“玉致教訓得是,作為一個武者,最不可缺乏的便是信心,若是連戰勝對手的信心都沒有,還談何習武?諸位這般沉淪,當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眾人聞言不由一楞,沒想到就在剛剛,眾人竟正在為天外之天,人外之人而對自身失去信心,不由暗道慚愧,再觀羅凡,似乎無論何時,無論何事,都不能撼動他的心神,臉上的表情,仍然是一片風輕雲淡。
更沒想到的是,一開始宋玉致用來教訓羅凡的話,他此事竟借來教訓別人,偏偏此刻還作出一臉誠懇至極的模樣,宋玉致不禁也氣樂了,隨即眾人反應過來,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一番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