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元傑已備好船隻在邕江碼頭上等著了,快上船吧!”
“去哪裡!”白崇禧問。
“還有哪裡可以去?這回走陸老帥的老路哆!”黃紹竑沒好氣地說道。
“俞作柏、李明瑞到賓陽了嗎?”白崇禧問。
黃紹竑點了點頭,仍在焦急地走動著。白崇禧到了這般地步,倒無所謂了,他笑道:
“季寬,你忙什麼啊,反正俞作柏、李明瑞、楊騰輝都是你的部下,難道他們還敢動你這位老長官一根毫毛不成!”
“哼!”黃紹竑冷笑一聲,“俞、李兄弟,與你我皆有仇,難道你不知道!”
白崇禧笑道:“縱使有再大的仇,我們把廣西拱手讓與他們,不跟他們拼命,他們還有什麼說的呢!”
白崇禧說罷,跑進省府辦公室裡,只見民政廳長粟威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白崇禧感到有些奇怪,忙問道:
“粟廳長,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季公讓我留在省府向俞作柏這位新的省主席辦理移交,以示清白。”粟威道。
“嘿嘿……”白崇禧笑道,“他還想得挺周到的。粟廳長,你給找副象棋來吧。”
粟廳長在幾個抽屜裡翻了一陣,摸出一副象棋來,交給白崇禧。白崇禧來到院子裡,把棋盤擺在一個圓石桌上,把黃紹竑拉過來,說道:
“季寬,不要難過,我這次在桂林看了何鍵寫的一副對聯,說得頗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