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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坐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現。
青峰心虛地想道,這應該不是自己的錯吧?
“沒事,我習慣了。”哲奈鎮定答道。
和對方不一樣,早在青峰跨入店內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注意到了。更不用說,剛才她是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坐下來的。
上一回,她也用了同樣的手段在快餐店裡捕捉到青峰大輝,已經很有經驗了。
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只不過是在思考而已。
為什麼?
其他人就算了,還可以當做是她經驗不足,理解偏差,由此產生了誤會。可一週目裡,青峰給她的備註始終是非常直白的“託莫大吉”,絕對不會錯的。
到底是哪個弱智會把朋友等同於女朋友的?日語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難不成她其實是活在NARUT○的世界裡,或者其實這個遊戲的指令碼是岸○○○?!
系統:“關於這個,我可以解釋……”
哲奈分心去回應:“你請。”
“情感是很複雜的一種東西,很難輕易用語言定義。我們遊戲內部將感情數值化,在判定的時候,為了避免誤差,所以一般需要一個臨界值。”
她想了想:“比如,好感度五十以上開啟單人感情線,九十以上才能出結局這種硬性條件?”
“差不多可以這麼想。”系統解釋,“在玩家和青峰大輝互動的時候,我們實時檢測到攻略目標的感情波動,的確是‘朋友’沒錯,但你也知道,好感度的備註屬於本人的認知……”
誒?
“而且,是隨時可能變動的。”系統繼續道,“也就是說,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在玩家退出青峰路線時,他的感情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波動,最後將玩家視為——”
“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哲奈低頭,抬手遮住眼睛。
她確定了。
這坑爹的遊戲就是來耍玩家的!
系統委委屈屈:“直男對自己的感情一無所知,直到女主跑路以後才幡然醒悟,正視自己的內心——所謂女追男隔重山,男追女隔重重重山,這分明是最常見、人民群眾用腳投票、最喜聞樂見的套路啊!”
哲奈沉默了一會兒:“你們遊戲就這麼喜歡肥皂劇嗎?不如再來個帶球跑火葬場?”
系統羞澀:“啊這,我們是全年齡向的遊戲噠——”
“……”
青峰哪裡知道哲奈的心情一波三折。看她確實不在意的樣子,他的肩膀也微微放鬆下來。
一種朦朧的熟悉感讓他心生親切,正要說什麼,又看見了剛才被哲奈推過來的可樂。
“還是不用了吧,我看你你應該沒有點其他飲料?漢堡和薯條還是要配可樂才好吃。”他一本正經地說,想把可樂遞回去。
“嗯,不要緊的。”她將吃完的包裝袋摺好壓在托盤上,說,“我本來想點香草奶昔,但是售罄了,他們只能換成可樂給我了。”
“原來是這樣……”
哲奈很仔細地留意著青峰的反應。在聽到“香草奶昔”一詞時,他的神情短暫地恍惚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耳熟。
但青峰是個足夠粗線條的傢伙,這一點細節還不足以喚醒他的認知。
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桌上,大方地將還沒動過的薯條和番茄醬擺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哲奈看了一眼,指出:“薯條放太久了,已經軟掉了。”
“……抱歉。”
在快餐店的“一面之緣”很快就結束了。哲奈走出門口,看著青峰的背影與他身邊的好感度在人行道上漸行漸遠。
在接受了她送的可樂以後,他相當草率地給她加了五點好感度,並迅速修正了備註:“是個好人!”
“……”
這傢伙隨便發好人卡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下!
哲奈陷入沉思。
如果是在現實中,只要青峰沒被撞到頭、腦子沒壞,肯定會發現的。一週目中,她明明做過一模一樣的事情。
是遊戲重啟的時候模糊了這一段記憶嗎?
但為什麼又不做得徹底一點,直接消除“二號”的存在呢?
“畢竟遊戲還在內測階段,我們需要不斷地除錯……”系統艱難地提醒。
“……好叭。”
哲奈望天,現在剩下一個黃瀨涼太。
還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