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雞地看著他,等著他張開的、顫抖的嘴巴發出可怕的聲音,但是他似乎還未準備好發聲。有好幾秒鐘,聲音彷彿在他的體內醞釀,直到他的全身似乎都充滿了被壓抑的聲音。最後,他跪倒在臺階上,呼喊從他的體內迸發出來。不是我們預期的聲響巨大的吼叫,而是一聲抑鬱的鼻音。
兩個女孩把目光從腳趾畫出的圓圈上抬起了一會兒,然後又冷漠地看回腳下。挖土約翰咬緊嘴唇,轉身回到花園去幹活。這裡沒有什麼他好做的事情。夫人走向查理,將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他,試圖把他勸回家,但他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像一個受挫的男學生那樣吸著鼻子尖叫。
事情就是如此。
事情就是如此?這句話奇怪地輕描淡寫了溫特小姐的母親的消失。顯然溫特小姐不認為伊莎貝拉有能力做母親;確實,〃母親〃這個詞似乎在她的詞典內不存在。這或許也可以理解:在我看來,伊莎貝拉是女人中最缺乏母性的。但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判斷其他人與他們的母親之間的關係呢?
我合上本子,把鉛筆插入螺旋形的裝訂處,站起來。
〃我將要離開三天。〃我提醒她,〃我會在週四回來。〃
然後我留她獨自面對她的狼。
。§虹§橋書§吧§
第61節:狄更斯的書房(1)
狄更斯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