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挖了它,這裡便只剩一個坑。
花斐君忽然覺得自己失去的掙扎的力氣,他垂下眼瞼,聽著莫堯繼續說道:“我告訴他了,我已經告訴他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是喜歡我的吧?你不是為了讓我為你死心塌地照顧花逸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花斐君抬頭,心裡亂成一鍋八寶粥,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在不該在任何人面前放下防備,他反手握住莫堯的手,摸了摸他臉頰,“疼嗎?”
莫堯鼻子一酸,一把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花斐君側過頭在他的脖子上親了親,“我是喜歡你,和想讓你為我照顧他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說過,花逸不僅僅是我的侄子,也是你的,你會照顧他的,不管有沒有我。維護一個總是患得患失的花逸我已經很累了,你別這樣……”
“對不起。”
在莫堯的身後,花斐君看到那張原本屬於他的床,他和花逸一起在這上面度過那麼多個晚上,他想,過去的都叫做時光,不能再回去的,都叫做成長。他吻著莫堯的唇,感受他的緊張的與彷徨,可是現在的他,對於接吻,再也不會有少年的那份悸動,如果這輩子再也吻不到他愛的人,那麼他吻了誰都一樣。
“花逸霸道又小氣,我只是不想他無理取鬧,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總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他。”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花斐君笑笑,“會,只要不死,就在一起,不生離,只死別。”
花逸站在虛掩的門外,心臟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塊,花斐君曾說過,花逸,就算我不要命,也要你。現在他又和別人說,他們之間沒有生離,只有死別。
原來生死可以這麼容易就相許。
等到寢室裡徹底的安靜,花逸才敲了敲門進去。
噢,原來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需要敲門知會的地步。
他敲的這兩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