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難受……”
花斐君抬頭看他,指尖輕輕颳了他一下,“叫老公,求求我。”
莫堯無奈的低呼一聲,“唉我……老公,求求你了,憋死了,憋好幾年了……”
在最後的一刻,他突然撲到花斐君的面前,一口啃在了他的唇上,還磕了牙。儘管這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浪漫和美好,但是起碼這是一個他想要的開始,用一句矯情的話來說,他覺得他倆現在是一體的,花斐君就是他,他就是花斐君。
想到自己媳婦每天工作那麼晚那麼累,莫堯頓時負罪感重生,他覺得身為老爺們,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受苦受累,雖然他媳婦也是個老爺們。
初四那天他有給自己找了一個送桶裝水的工作,他覺得這個工作不僅僅蛋疼,並且很腰疼。可這個工作總有活幹,計件工資,多勞多得,有事還好請假,沒有底薪也不用扣錢。雖說這點錢對於花斐君他們來說挺微薄的,但是夠吃飯了,加上他的生活費,還挺寬綽,他讓花斐君辭掉奶茶店的工作,花斐君說那也不累,就是賣個笑。
初七那天,花斐君在西雅圖遇到了何念西,當然旁邊還有紅茶和綠茶,綠茶有些興奮,從車裡翻出個盒子向他跑來,“念西哥帶我們去日本玩了,我給你買的禮物。”
花斐君笑笑,接過來,還挺沉的,放在手裡晃了晃,“什麼東西?”
“面膜。”
花斐君一愣,不明白這個思維奇特的姑娘為什麼要送他一盒面膜,笑道:“呦,面膜啊,我平時連臉都懶著洗的人,哪有功夫做這個啊。”
“你不做面膜啊,我看你面板這麼好,還以為你有什麼特別的美容秘方呢!”
他勾勾手指,故作神秘的讓綠茶靠近自己,然後在紅茶和何念西不解的注目禮下,趴在綠茶的耳邊,說:這個呢,就叫做天生麗質。
“哎呀,你真不要臉。”
花斐君笑著反問了一句,臉是什麼東西?然後簡單的與何念西紅茶拜了個年,去做自己的工作。
隔天上午,他拆開面膜要給花逸和莫堯抹,花逸笑著跑開,說,小叔你確定這不是雞屎嗎?怎麼這麼個顏色呢?
莫堯拿了條毛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花逸,來,別掙扎了,和你莫堯叔叔一起做面膜,這事你得這麼想,就算是雞屎,也是日本的雞日本的屎,做過飛機的,就算是雞屎,那也是你小叔花斐君往你臉上抹的雞屎。”
“小叔,我幫你堅定過了,莫堯對你絕對是真愛,要不你把你那雞屎給他吃了吧,我覺得他不會猶豫的。”
花斐君用手指挖出一塊麵膜,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我也鑑定過了,不是雞屎,來吧。”他笑著將手指按在花逸臉上,“別浪費啊,就當吃了。”
他給花逸和莫堯一人抹了一臉雞屎綠,然後被花逸按著,也抹了一臉雞屎綠。
花逸一手掐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兩端晾臉的倆人,感嘆一聲,“其實,長大一點也不好。”
花斐君和莫堯無聲的對視一眼,這本該文藝又多愁善感的一刻,倆人在看見對方那一臉雞屎綠之後,瞬間開始彎腰狂笑,莫堯笑的很豪放,連拍帶打前仰後合還伴隨著抑制不住的笑聲,花斐君笑的內斂點,彎著腰,沒出聲,沒露牙,但是眼睛彎成了一條縫,肩膀也抖個不停。
花逸莫名其妙,“有那麼好笑嗎?”
倆人不回應他,光顧著笑,他看著倆個糊著一臉綠泥的人笑的都變了形,也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結果他叔抹面膜的水平實在不怎麼高,他一咧嘴,直接吃了上嘴唇的一嘴雞屎,把他噁心的夠嗆,對著垃圾桶呸來呸去的,莫堯笑的都快抽了筋,抽出一張紙遞給他,“來,擦擦牙……哈哈”
三個人正笑做一團,門鎖突然被轉動,花斐君心裡一沉,是何念西。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門就被推開了,何念西拎著兩個超市的大袋子站在門口,看見面面相覷齊刷刷站的筆直的三個小綠臉,一個沒繃住就樂了,他的笑並不放肆,屬於禮貌的範圍內,他放下手裡的口袋,抿著嘴撓撓眉骨,“嗯……造型不錯。”
花斐君想,當下頂著這一臉綠泥適合給大家做介紹嗎?應該不合適吧。況且他壓根也不想讓花逸與何念西會上面,倆人一對視,指不定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事。
他在茶几上抽了幾張面紙,一塊一塊的擦臉上的面膜,一邊介紹著,“這是我的好朋友和侄子,這是……”他看了看何念西,又看看花逸,“這是我老闆的男朋友,房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