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動。
他聽了這個聲音十年,無論是哪一種方式從他嘴裡發出來,只要是聲音不變,他就永遠不會認錯。他猛的回過身,看向路燈下那張年輕的臉,“花……斐君……”
他記得自己是咆哮了一聲,可卻一點氣勢都沒爆發出來,至多是一句有些緩慢卻很清晰的呼喚,清晰到足以讓花斐君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莫堯覺得自己被雷劈成了兩半,花斐君卻覺得自己被劈了個四分五裂,他站定身體看向莫堯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會以這樣的場景在家以外的地方遇見。
莫堯的頭頂還帶著他買的棒球帽,黑色的羽絨服外面套著藍色的工服,扛著一桶水,粗重的呼吸讓他的眼前飄滿白色霧氣,甚至看起來有那麼一丁點的狼狽。
花斐君說不出話來,只能震驚的看著他,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笨,可是現在他卻找不到一個像樣的藉口來為自己開脫,或者說,這件事不需要任何藉口,它就是傷害,就是赤luo裸。
莫堯是真心想是他認錯了人,他在喊出花斐君的名字的時候內心還有個聲音在祈禱著,你他媽不能是花斐君啊!
可是花斐君就是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他的對面幾米外和他對望,他腿軟手也軟,“嘭”的一聲把桶裝水扔在了地上,落地聲有點大,把他嚇了一跳,他指著花斐君說,“你給我站那別動!”然後抱起桶裝水就往雜貨店跑,前後也就半分鐘的時候,他就拎著個空桶跑出來,轎車和男人已經不在了,只有花斐君一個人在路燈下等他。
他把空桶綁好,從兜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走到花斐君面前,“我他媽捉殲在床了?”
花斐君一愣,莫堯自己也一愣,自己說的有點過,並且說的也不對,是捉殲了,但是沒在床,於是改口:“那男的是誰?”
花斐君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望著他。
“我他媽問你話呢花斐君!那男的誰!那大款是他媽誰!還開車!還大奔!還他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