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什麼意外,很難說出哪次印象最深,而且這麼多年,所有人的文章裡都少不了一個詞--熱火朝天。

花逸簡直就以為,熱火朝天這個成語就是為了大掃除和掃雪而存在的。

所有人都揹著扛著拎著大掃把和鐵鍬,在零下二十幾度的冰天雪地裡埋頭苦幹,老師們穿戴整齊揹著手監工,乾的慢了還得催促兩句,掃的不乾淨了還得重新來一遍,班級與班級之間還要比賽,劃分割槽域,先掃完的掃的最乾淨的要加分,最後掃完的掃的最不乾淨的要扣分。

花逸蹲在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口一口白霧噴在空中,鼻子臉蛋凍的通紅,“我要累死了,這怎麼跟勞動改造似的啊……”

莫堯杵著鐵鍬把站在他旁邊大口喘氣,感嘆著:“這場面,夠壯觀,好幾千勞改犯一起進行勞動改造!”

“嘮嘮嘮!哪來那麼多廢話嘮!這點苦都吃不了,將來能幹什麼!”班主任揹著手從旁邊走過來,把倆人罵了一通。

花逸極不情願的從地上站起來,繼續揮舞著手裡的大掃把,單薄的毛線手套根本不頂風,這會功夫手指都已經沒知覺了。他用腳踢著掃把在地上掃著雪,把手放在嘴邊猛吹熱氣,搓了兩下繼續彎腰幹活。

離他不遠的花斐君分到的是和莫堯一樣鐵鍬,負責把掃成堆的雪鏟起來放進運雪的手推車裡,在等手推車倒雪去的空擋,他側著身子望向花逸,一有風吹過來,地面被掃起碎雪便會迎風而起,打在他的臉上,被迫眯起了眼睛。

他走過去推了推花逸的肩膀,把鐵鍬往他面前一立:“咱倆換換。”

花逸直起腰板,哈著氣搓手,問他:“為啥?”

“剷雪太重,我鏟不動。”說著摘下自己手套扔到花逸的花逸的懷裡,“帶上這個,鍬把太涼。”然後奪過花逸手裡的掃把彎腰開始掃雪。

花逸愣在原地吸了吸鼻子,帶上花斐君的手套,夾著鐵鍬往雪堆的方向走去,鐵鍬摩擦在地面的聲音拉鋸一樣的刺耳,安靜的時候聽著肯定會令人抓耳撓腮,此時被埋沒在這容納了幾千人熱火朝天的大操場上,便可輕易的忽略。花逸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花斐君一眼,光裸的手掌握著冰涼的掃把,碎雪揚在臉上,同剛才的他一樣,眯起了眼睛。

剷雪累還是掃雪累,剷雪遭罪還是掃雪遭罪,花逸不敢琢磨。是是當著就。

兩節課不到的時間,操場又恢復了本來的水泥灰色,男同學們開始回收掃雪工具送到工具房,女同學們有特權先回/教室取暖。

兩層手套比一層暖和的多,比一層都沒有更是暖和的多。花逸是眼看著花斐君的手一冷一熱之後變得通紅通紅,似乎還有些癢,他總是手背抓兩下手心抓兩下。

“完了,豬蹄子。”他戳了戳花斐君的手指,有些腫。

花斐君笑笑,晃著雙手說:“晚上給你燉了。”

掃雪是個很費體力的活,學校給了大家一節課的時間自由休息,廣播裡播出這條通知的時候,整個教學樓都掀起了一瞬間的沸騰,接著就是大家歡快而三八的交談聲,就像幾百年沒說過話了一樣,剛剛還因為掃完雪還需要繼續上課而表現得懨懨欲睡的同學們頓時清醒過來,三五紮堆的聊起天。

莫堯用屁股在花斐君的椅子上擠出一塊地方,看到花斐君腫的通紅的手掌皺了皺眉,剛把自己熱乎的手放上去就被花逸一巴掌拍了下去,“光天化日之下你要耍流氓啊,摸什麼摸,摸一下二百。”

“這麼貴!”莫堯驚歎一聲,“你當你叔這手摸一下掉金漆啊!”

“對,還是白金!”花逸也往花斐君的椅子上擠,就想給莫堯擠到地上去,可是他沒莫堯力氣大,把花斐君夾在中間,本來就像個片兒,一夾成了壓縮過的片兒,花斐君無奈的掙扎了兩下:“我要摺疊了!”

花逸伸出胳膊繞過花斐君的腰,狠狠捅了莫堯一下,莫堯一個激靈差點沒坐到地上,只好搬過來自己的椅子坐在過道上,“懶得跟你一個小崽子計較。”

“是懶得計較還是怕我叔揍你不敢和我計較啊?”

莫堯乾笑了兩聲,心想我怕你叔揍我嗎?我那是不捨得讓你叔手疼!就他那小身板子,一扒拉一個倒。

“你快過生日了,有想要的禮物沒?”他用手肘碰了碰花斐君。

“這個就行了。”花斐君挽起衣袖露出那塊莫堯送給他的貝殼手錶。

“這不算,這還暑假送的呢,生日禮物要生日那天送才有意義啊!”

花逸抻出頭,惡狠狠的盯著莫堯:“你送點普通的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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