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抱著憾生,手指在他腰上游移,笑著說:“你這條牛仔褲夠松的,又破又舊你還整天穿著它……”
憾生僵了僵,語氣裡盡是不可避免的傷感,他說:“這是浩陽的。”
棟天釋然一笑,他緊了緊手臂抱牢憾生,表示理解和安慰。他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更不會去和一個死人吃醋。他用嘴唇細碎地親吻憾生的臉頰,然後滑到憾生的耳根……
憾生放下刀,回身把手上的醬汁抹到棟天臉上,又靠上去舔乾淨……
兩個人忘了肚子還空蕩蕩的,在廚房裡相擁親吻,靠在洗碗池邊□,做完出了一身汗,想到浴室裡衝個澡,又在狹小的浴室裡繼續做,好像怎麼做都不嫌多,怎麼愛都不過癮,乾脆溼漉漉地倒在剛買的雙人床上拼了全部體力搓揉交纏。
憾生累壞了,剛打了個盹就被棟天叫醒,上班時間到了。
憾生喪著臉說:“我不想去。”
棟天用嘴唇摩挲他毛絨絨的頭髮,柔聲說:“那也要吃個飯啊。”
這句話提醒了憾生,他爬起來惡虎撲食地趴在桌上掃蕩,逗得棟天直樂。
憾生說:“我和念宣說你做飯好吃,她嚷嚷著也要嚐嚐呢,我們晚上把她接過來吃晚飯吧?”
“好啊。”棟天說完這兩個字,突然想起了什麼,跳起來把花亂的床單扯下來塞到洗衣機裡去。
憾生咬著筷子□連連。
棟天拿眼睛瞪他,“你笑什麼?小丫頭來了東看西看,一會兒問你那是什麼你怎麼回答?”
憾生怪聲怪氣地說:“稀飯。”
棟天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憾生囂張地放聲怪笑,棟天笑著貼上他的嘴唇,把他嘴裡的牛肉給捲走了,憾生瞪大眼,把牛肉搶回來,兩個人用舌頭打著爭奪戰,最後牛肉掉進誰的肚子裡也不知道,只覺得這麼廝磨著一點也不膩煩,許久許久,棟天說:“憾生,我很愛你。”
憾生猛然想起那個颱風的夜晚,楊遠在浴室裡急迫地抱住他,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地說:“憾生,我很愛你。”
棟天撫摸著憾生驀地紅了的眼眶,心沉到了低谷,“憾生,你又想到什麼了?”
憾生說:“沒什麼。”他的思緒,又飛到了從流長回茉舟的山路上,浩陽最後說了句:“憾生,我很愛你。”
棟天不容他用手捂著潮溼的眼睛,便探過去吻那暖暖的淚水,吻了又吻,舔了又舔,心裡,卻是說不清的失落和酸楚。
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