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有時候會問他,楊逢棋對你既然不錯,你為什麼不跟以前一樣?好好跟他在一起?不要讓彼此痛苦?
沈玄存著這個疑問問了自己很久,才得出了答案。
以前在一起,是因為自己有足夠的把握能給他帶去快樂和幸福,而現在他的樣子和情況,又能給楊逢棋帶去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已經陌生成這樣了。
熱戀中的人最怕放假,楊逢棋數著數著日子,那一天終於是到來了。考完試,別人都是高高興興的扔書本,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桌上攤著書,像是在認真的看。有人走了過來,嘖嘖稱奇:“棋子,都考完試了還看什麼書啊?”
楊逢棋不理會,像是沒有聽到。班主任回來吩咐了些話,然後走了。大部分學生開始回宿舍收拾東西,要洗的枕巾、要洗的被面和衣服,都打包好,準備回去帶給老媽操勞。
沈玄過來,拍了拍楊逢棋的頭,又親暱的摟著他的肩膀,壞笑著說:“怎麼?小妞兒,是在等大爺我嗎?”楊逢棋抬起頭眯著眼,沈玄嘻嘻的笑,低下頭湊到他耳邊,趁人沒看到的時候輕輕咬了口他的耳垂,“走吧,咱也收拾東西去。”
楊逢棋複雜的心情被他這一小小的動作瞬間平復,胸腔迅速的被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填充著。沈玄摟著他的肩,一路跟人打著招呼,或說“一個多月後見”,或說“兄弟考的怎麼樣”,熱熱鬧鬧,把他熱情的性格發揮的淋漓酣暢。
兩人回了宿舍,沈玄將要帶的東西收好,又將被面等要洗的東西拆下來。楊逢棋問:“要帶回家給阿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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