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旱菸啊,便宜著呢。開春兒了把長潮的拿出來曬曬,這可能抽個十來年兒吶。”
秦包子翻翻眼皮,話音兒滄桑而又綿長:“倒是味兒次了點兒。”
陳森邊聽秦包子說邊嗆的流淚。嘴裡倒也慢慢的又試著吧嗒了幾口。
小天擱一邊兒抹抹淚兒繼續吃。筷頭子扒拉著離自己最近的黃瓜涼拌豬耳朵。只剩了湯湯水水……
“老哥,這這店兒這一季度都過了,我想明天就把出兌貼出去。”陳森獨個兒趴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幾天想來想去都是這事兒。
冷麵店再開不開也沒多大意思。
一年也攢不下什麼錢。攢下了其實都不道要怎麼花。只是這地方倒叫陳森捨不得。滿滿都是潘桃的念想。但陳森清楚,這些都得舍下來,他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他的小桃是過好日子去了,他也高興。
又咳咳,陳森對秦包子震耳的吼猶如未聞。咳咳咳的把眼睛咳溼了,喉嚨也疼。
晚上小天也沒回家睡,陳森被摻出秦家包子鋪時天剛暗下。陳森晃晃兒的去臨街五角元店兒買了些紅紙,外加一根粗製毛筆和墨水。
說是五角,其實也有些年頭了。東西都泛了一層灰,物價跟著近幾年的大幅度上漲。貴的可達到二百元以上,星蹦兒的有倒也還有幾樣兒物件兒單件五毛錢的。
就比如說陳森買的幾張紅紙就是五毛錢一張。
再晃晃兒著回了店兒,也不歇。陳森把紅紙一張張的撲到桌兒上,毛筆醮些墨水兒一筆一劃的讓小天聽他說的寫。
小天眼睛通紅通紅的難受,下筆也抖縮,抬起頭,一滴墨點子就著筆尖兒滴上紅紙,小天吸了吸鼻子:“老闆……”哀求的動靜兒讓陳森也覺得心裡酸酸的。
嘆了口氣,陳森摸摸小天的腦袋:“寫吧!”無奈又疲乏。
還是不動,小天拿筆的手使勁兒用自己的袖口糊糊臉上的淚珠子:“那老闆,你嘎哈去啊?”
陳森心裡有些方向,垂著頭眼睛迷糊:“別的以後再說吧,等先把這店的事兒弄好再說。”環顧了一遍棚頂。
油汙發黃,刮的大白有些地方還脫落了不少。陳森呵呵笑了兩聲兒回頭瞅瞅小天:“老闆也不認識字,你不寫我只能查字典啦。”
小天的小黑臉兒咧的更苦了:“老闆……”
陳森搖搖頭拿過筆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