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會就這樣被打死。可就在這時,身上一直持續的痛楚卻消失了。蔣光士茫然轉著視線,這才發現自己又爬到開始時站立的圓圈上。
郭突然就不打他了。他不曉得這是不是個機會,趕緊便把手指伸出綠圓圈外。「啊嗚!」就在這時棍棒又下來了,重重地擊打在指甲上,迫得蔣光士又喊出一聲慘叫。然後那棒子又順著圓圈的外圍拖拉著,尖刺的聲音細長地在房間裡響動起來。
蔣光士急速地轉動眼珠,很快便明白了那無言的教育——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走出這個綠圓圈,不然便會被打!
然而圓圈的範圍實在太小了,蔣光士趕緊縮起手腳,神經質地檢查自己有沒有一絲皮肉流露在外,末了還對郭討好地笑著,那對圓眼睛似乎在乞求:我很乖了,請不要打我。郭站在圈外摸著棒子,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讚歎道:「你果然是拍馬屁的精英呢!這麼快便學會了嗎?」
蔣光士還是在笑。那笑容是他特地在鏡子前練習過的,他本來就長得俊,這麼一笑起來便更是親切討好,這種笑容平常亦只有生意額大的客人才能有緣看到。像郭這種低層員工更多時候只能看到他板起的臭臉,所以此時也就覺得新鮮,不禁停住手上的動作露出愉悅的表情。
安全了嗎?已經不會再打自己了嗎?蔣光士僵硬著臉笑著,正想告訴自己可以安心的時候,房間內突然便傳出了空襲警報一般的恐怖迴響。蔣光士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又不敢放下臉上的笑容,只好使勁扳起嘴唇露出牙齒。
與他的表情相反,郭聽著警報聲卻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嘖,用得著這麼準時嗎?」郭看了看手上的表,一邊又溫和地對蔣光士問道。「和我一起玩很開心嗎?」
誰他媽的要跟你玩?蔣光士心裡猝然冒起了許多粗言穢語,然而在現實中他卻還是點點頭,笑得格外獻媚。
「那最後送個禮物給你好了。」郭一看到他的臉似乎就高興了,隨意把棍棒丟到房間一角,伸手卻解起自己的皮帶來。
蔣光士心裡猝然冒起一陣不祥之感,再抬頭看去時,便看到郭俐落掏出自己的大傢伙來。「不。。。。。。」他困難地活動嘴唇求饒著。
然而那水聲就在一瞬間響了起來,蔣光士就用著雙膝下脆的姿勢,頂著笑臉迎接了郭從頭頂澆落的一泡尿。
「啊啊啊!!」蔣光士雙手亂擦著臉,卻又不懂閃躲。
「那可是替你洗滌出新生的聖水哦。」郭一邊尿著一邊便仁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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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受沒被咩咩但內容卻是越寫越糟糕啊。。。我怎麼了怎麼了?
☆、休息時間 (異物插入)
李察再次見到蔣光士時,他正用肥皂洗著頭髮。
肥皂是公司放置在淋浴間的統一供給品,是平常蔣光士連用來洗手也略嫌庸俗的貨色。只是他現在沒有選擇,自從接到那通人事命令後,他便失去了許多類似的權利。現在最廉價的泡沫就在他的黑髮中不斷湧出,彷佛蔣光士的腦袋裡塞滿的都是這玩意一樣,那連綿不斷的泡泡帶著他的理智持續在空中爆破。
蔣光士現在已成了一臺機器,最忠實最簡單地執行著單一的動作。他不斷檢查自己身上是否仍有殘餘的阿摩尼亞氣味,然而在涓涓水流之下,鼻子的這番探索顯然是無用之功。不過蔣光士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是一勁洗著、擦著、搓著,甚至沒有注意到淋浴間的塑膠門未曾關上。
「噢,Mr。蔣果然很愛乾淨。」李察對著那光祼的背吹了一聲口哨,蔣光士屁股上的肌肉隨即便繃緊起來。李察很樂意見到那白屁股由圓潤到緊緻的變化,他把皮鞋故意用力踏在瓷磚地板上,順著節拍便跳舞似的走到蔣光士身邊。
「你給我滾!」蔣光士本應是沒有氣力的了,此際卻又突然能張牙舞爪的大聲咆哮。他在李察面前其實不再有甚麼立場,經過種種難堪的折磨後,這刻的勇氣更類近老羞成怒。
「滾?」李察挑挑眉毛,聳聳肩,用著誇張的口氣便道。「Mr。蔣的意思是你想要就這樣光著屁股,直接走回宿舍嗎?」
蔣光士瞪大眼,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沒錯,之前穿來公司的西裝已經被他們撕碎了,剛才一直穿著的紫袍亦已被尿溼,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往身上披的了。若李察不管他的話,他就只能渾身赤祼地走回去。蔣光士向來是個見風轉舵的人,便是再想發瘋,當下亦咬緊牙關,沉默地低下頭去。
從花灑落下的水柱已經被節流器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