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餌食 作者:月寒

的收到袖袍之中:“寧兒,我知道昨晚的事,是我魯莽了,可你明知道我對了懷了什麼心思,又何必拿那些話來激我,還刻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風九糾纏不清?”

雖然眼前的穆子陵一再的作小伏低,全然沒有了昨晚咄咄逼人的姿態,陸寧卻對穆子陵的善變早已經厭倦了,言語間的情緒也收斂了進去,甚至連聲音裡的高低起伏也模糊難辨了:”穆子陵,不管你對我陸寧存了什麼心思,我昨天的話也不全是虛言,自小我便生在隱園,學在隱園,從記事起都從未和小五、小七他們分開,其中感情又豈是作偽?我早已經習慣了影衛的寡言,甚至早早的便對漆黑的夜行衣產生了無可替代的依賴,陸隨雲除了這副皮囊,從裡到外都是汙穢和扭曲的,我身體裡裝了多少蠱蟲難道你還不清楚?從小到大,為了養大相思蠱我又經歷了多少風月情事?穆子陵,你何必對我如此執著,現下箇中滋味你也明瞭了,陸寧不管是身體還是反應都無趣的緊,不會笑,不會鬧,更不懂得半點情趣和花樣,什麼值得你這般放不下的?南唐大好江山,秦樓楚館無數,以你的身份地位,不過是孌寵罷了,還是不是任你挑到高興?”

穆子陵揚起臉,眸子裡的痛楚一閃而逝,言語間卻愈發的溫柔起來:“陸寧,你錯了,你當真以為我穆子陵費盡心機,不過是為了一時的獸慾?自打我第一次在城郊的竹林裡遇見裡便被你的風姿氣韻所折服,只是那時候短暫的驚豔,還沒能讓我產生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只到第二次相見的那個雨夜,你就這樣出乎意料的出現在我面前,衣袖半卷,丰神俊逸,神采不凡,率性中卻又隱隱帶著推拒,這樣的你,於我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帶著與我平日仕途上所見的虛偽完全無法相比的清新感,原來世間真有如此絕妙的人兒,叫人一見傾心,喜歡至極。”

穆子陵的長篇大論,陸寧毫無耐心細聽,只是不斷肆無忌憚的嘲諷:“穆子陵,我問你,是殺我恩師算喜歡,還是你殘忍的,毀我歸所,傷我下屬算是喜歡?若你的喜歡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可怕,那麼我真心希望,陸寧此人生來便是奇醜無比,不堪入目,你這樣的喜歡與下作卑劣的求歡客有什麼區別?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強取豪奪吧,你這番話無異於可笑的掩耳盜鈴之舉,若是我陸隨雲身為隱園下任的星首,連這點最起碼的識別力也沒有,豈不是讓恩師心寒,叫所有隱園的死士和僕從恥笑?又何談復國?”陸寧話未說完,早早的便轉過臉去,不再看穆子陵。

穆子陵原本要比陸寧高上許多,現下低著頭,面上神色模糊難辨,只是低低的應了句:“寧兒,即便你現在不信我,總有一天會信的。”

陸寧留在唇邊未曾散去的嘲弄瞬間便變為冷笑,涼颼颼的接了句:“穆子陵,你少拿那種女人的稱呼叫我,你不噁心,我也替你面上熱的沒處放,你喜歡我,與我何關,只要你不放我離開,總有一天我會毀了這裡,決不食言。”

穆子陵卻沒再多說什麼,足下一滑便鬼魅般飄出數丈,瞬息間便消失在陸寧眼前。

13、難尋歸處(一) 。。。

難尋歸處(一)

心不在此,任你是雨是晴。

陸寧隨手推開幔帳的時候,雪雁脆生生的聲音已經早早等在某處一般,利落的滑進耳朵裡:“公子可醒了,穆將軍說今日要到臨遠去賞荷花,還請公子早些洗簌收拾一番,免得誤了時辰。”

陸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踩著踏板下了床,順著雪雁的意思往月白的褻衣外披了一件樣式簡單的胡綠色長衫,因為被困在別院,陸寧原本過耳的短髮已經長到披肩,他也不怎麼料理,只隨手拿一根墨黑的綢帶綁了,便半眯著眉眼坐在門廊前的立柱旁打盹,偶爾劃過耳際的夏風揚起飛揚的衣角,倒真顯出幾分仙風道骨的隱士味道來,只是那精緻的眉眼裡掩藏不住的倦意卻讓他淺淡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無奈,少了慣常的淡然。

其實穆子陵近日對他的好,陸寧並不是察覺不到,那些天南海北聚集到別院裡的廚師,日益華美的房間陳設,甚至是風九他們偶爾出現時恭順溫良的言詞,無一不昭示著陸寧在這處處漫溢著殺伐嚴謹的軍神別院裡超然的地位,只是這樣刻意的優待對別人眼中寄人籬下的一個外人而言,不過是沉重的負擔罷了。

園子裡的軍士、護衛,無一不是錚錚的鐵血男兒,自然對陸寧這般的遊手好閒頗有微辭,更何況,陸寧因為蠱蟲的關係,面上血色稀薄,細白的膚色甚至能反射出陽光斑駁的暗影,即便穆子陵治下嚴謹,也擋不住軍士們時不時的冷嘲熱諷更無法約束陸寧成為無聊的別院僕從們茶餘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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