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很快就轉圜了神色說:“還好。”
他倒是小覷了佐藤,眼睛不是普通的利,可憐他那個哥們,倒還有心思跟另一個哥們玩得起勁。
那邊佐藤裡慧見杜宣不願意多說,也就沈默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正鬧得起勁,冷不丁小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寧舒,剛邁進屋來,就被滿室的煙霧繚繞嗆得一陣大咳。
那隻禽獸聽見了,趕緊丟下牌去趕人:“不是讓你別進來了嗎?你身體才剛好,快出外面待著,早跟你說了有事喊我一聲,怎麼老不聽勸?”
寧舒被嗆得臉都紅了,伸手在半空中揮了揮,眉頭不自覺皺著:“開點窗透透氣吧,你們一個個都不要命了,抽得這麼厲害?”
秦朗被念得一點兒脾氣沒有,甚至還笑了,摟著人很體貼地往外帶,嘴裡唸唸有詞:“知道,知道,馬上就開窗透氣,行了吧?”
寧舒根本不聽,就很乾脆地推開秦朗的手,自顧自去開了窗,頭也不回問:“夜宵已經煮好了,是給你們拿進來,還是去客廳吃?”
說完,見榮奕還在抽,很不能苟同地搖了搖頭,榮奕沒轍,只好掐了,另外倆人一向有眼色,趁著沒被嫌棄一早掐了。
眼下聽說有夜宵,乾脆撂了手上的牌,起身去客廳吃東西。
東西倒也平常,是紅豆酒釀圓子,不過熱氣騰騰的,瞧著還不錯。
四個人一人一邊坐一桌,邊說話邊吃著湯圓的時候,寧舒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秦朗,我想在嬰兒房裡加張小床,給朋友的孩子住段時間。”
秦朗聽得犯嘀咕,就問:“你哪個朋友?”
寧舒隨口說:“你們都認識的,榮奕上回帶家裡來那位朋友,雲子墨。我今天跟你爸還有我媽,帶秦寧去醫院打預防針的時候,剛巧也遇見他帶著兒子去打針了。我們聊了一會兒,聽說他下個禮拜要出差,孩子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打算託給託兒所。我當時看那孩子特別可憐,就想帶他回來住段時間。都是孩子,讓他跟秦寧做個伴,可以吧?”
☆、二流明星 24(強強/生子)
秦朗有些猶豫:“光秦寧那小子一個,就夠你折騰了,還有那閒功夫給別人帶孩子?”
寧舒正要反駁,杜宣先一步說:“秦寧該學著說話了,多些同齡的孩子陪著玩,對智力發展也有好處。”
杜宣一向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眼下為著個小破孩子,倒意外的非常熱心。
秦朗把他那哥們反常的舉動看在眼裡,忍不住說:“呵,你就知道那孩子跟我兒子同齡了?見過?”
杜宣只安之若素地揚揚眉毛:“不是說打預防針的時候碰上的嗎?年紀能差到哪兒?”
這話倒也有理,秦朗跟榮奕聽得點頭,倒是佐藤裡慧一副嗅到貓膩的樣子,彎了彎嘴角,沒說話。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了。
隔天一早,寧舒打了電話給雲子墨,再三說明了“接雲瑞來家裡住個把月”的想法,雲子墨本來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寧舒就照本宣科,搬出杜宣昨晚勸秦朗那套說辭,又一併說明了自己家的生活狀況,表示多一個雲瑞,並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不方便。
這麼說了又說,勸了又勸,雲子墨大概也覺得把雲瑞一個人丟託兒所,實在不足以讓他放心,寧舒又這麼熱心,這才萬般感激地點了頭。
勸服了雲子墨,寧舒正預備去傢俱店挑張兒童床,一張嶄新的原木小床,就從天而降般,直接被打包送上了門。
商場那邊出示的單據上,標明瞭款項已經結清,只是付款人署名不詳,寧舒怎麼問司機,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寧舒把這怪事跟秦朗一說,秦朗直接撥了通電話給杜宣,劈頭蓋臉就問:“你丫到底在搞什麼?沒事亂播撒愛心呢?我家還沒窮到連張兒童床都買不起吧?”
把那氣急敗壞的聲音聽在耳裡,杜宣反倒笑了:“怎麼有禮收,還這麼大火氣?”
秦朗當然不會信他這套說辭,就直接問:“你該不會是想用人兒子當籌碼,勾引他老子吧?”
這話說得真粗糙,杜宣卻一反常態被問住了。
對方這麼個反應,秦朗越發堅定了心頭那點猜測,換了正經點的語氣說:“哥們,這事可不能亂玩啊。到底也算是個認識的朋友,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醒醒神。哪天真玩完了,撕破臉,對誰都不好。別的不說,榮子頭一個得跟你沒完。再怎麼說,人都是他介紹認識的,那小子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