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表演什麼,暫且不提,然而仍然可以想象,人有多損,就有多損的招。
過了兩秒,榮奕又淫笑著補了句:“注意了,這回只能用嘴,否則就算犯規,犯規也是輸哦!”
一番話引得四周鬼叫聲此起彼伏,一個個等著看好戲,卻又唯恐被抽中的緊張樣子。
先被點出來的是寧舒,跟他同學王珂,接著是杜宣,再然後…就好死不死,輪到了雲子墨。
雲子墨被點出來,跟杜宣面對面站著的時候,整個腦殼都在轟響。
望著那顆左搖右擺的水果,他在想,要不要乾脆主動認輸。
結果杜宣根本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手臂一緊鉗住他胳膊,低聲說:“榮子玩瘋了,待會兒還不知道有什麼鬼點子等著呢。”
這麼說的時候,那頭榮奕已經在“三二一”倒計時了。
雲子墨都沒來得及拒絕,就一把被杜宣按著後腦勺撈了過去,惹得周圍人“啊啊啊”地連聲尖叫。
口腔裡有汁水的甜味,鼻腔裡全是杜宣身上古龍水若有似無的淡香。杜宣呼吸的熱氣打在他臉上,雲子墨覺得不僅臉,連脖子都火燒火燎地燙了上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過程裡,自己究竟吃了些什麼,又或者有沒有吃到,就只依稀感覺到,舌尖時不時被個溼軟的東西撩一下,又或者被對方牙齒輕輕刮一下,再咬一口。
意識回來的時候,杜宣已經半摟半抱拉著他,嘴對嘴含著枚櫻桃核,送到了吧檯那邊的空酒杯裡,叮一聲響。
雲子墨從始至終都頭暈腦沈,他甚至沒能分心思去關注寧舒那邊的進展,以至於後來寧舒被秦朗強行拉走了,也不知道。
這一晚接二連三的刺激,實在夠他消化的了。
直到坐上計程車,開了門回到家,雲子墨才覺得依稀有了那麼點重回現實的真實感。
去孩子房間看了看,洗了澡,正要關燈睡覺,電話就響了。
是個陌生的號。
剛接起來,一把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來:“草莓好吃嗎?”
雲子墨跟被什麼蜇了似的,一甩手,很沒骨氣地丟了電話。
☆、二流明星 30(強強/生子)
第二天,雲子墨跟寧舒打了招呼,把雲瑞拜託給對方,匆匆離開了H市。
劇組這次的外景地選在一個尚未開發的小山區,山區三面環山,還有河流環繞,非常適合取景。
下了飛機,劇組包了兩輛長途巴士往山裡走。
雖然導演的人品不至於讓人津津樂道,不過於申的專業眼光跟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但凡他經手的戲,就不可能跟“含糊”二字搭上邊,這大約也是於申能一度在業內聲名鵲起,且常年屹立不倒的決勝關鍵了。
盤山公路不好走,一路過去,顛簸晃盪不斷,可一點兒不影響觀光,且越往裡走,風景越是獨到,帶著獨闢蹊徑的蒼幽,跟返璞歸真的純粹,連空氣聞起來都格外清新許多。
到了目的地,租下當地人的房子,工作人員開始卸器材,搭影棚,弄架子牽威亞,白天眨眼就過去了。
晚上躺在竹架子床上,雲子墨給寧舒打了電話,問了雲瑞在寧舒家的表現,又感謝了一番,這才睡下。
寧舒接到雲子墨電話的時候,“趕巧”杜宣正在秦朗家做客。
想起昨晚被掛了的那通電話,杜宣無聲笑了。
大約他那笑容實在顯眼,連一向沒什麼敏感神經的秦朗都覺察到了。
秦朗就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杜宣邊有條不紊地陪雲瑞搭積木邊說:“沒什麼。”想了想,又問:“小寧天天上課,還要接送孩子,不會很辛苦嗎?”
秦朗似乎瞧出點眉頭來了,眼睛眯起來:“當初誰說的,多個人陪我兒子玩,對我兒子智力開發有好處?”
杜宣一點兒沒有被指責的愧疚感,反倒笑得很坦蕩:“我也是隨口一句,聽不聽全在你們。”
秦朗氣得瞪眼:“靠!你丫在打什麼盤算,別以為我不知道!”
杜宣還是笑,眼睛也緩緩眯起來:“我能有什麼算盤?”
秦朗的視線帶過正玩得興致勃勃的雲瑞,伸手指指:“真要我當著他兒子的面說?”
杜宣又撿起一塊積木放上去,岔開了話題:“也好。既然提起來,那我就直說了。你跟小寧說說,週一到週五,讓雲瑞住我那兒,週末我會帶他過來陪秦寧玩。”
秦朗挑了挑眉毛,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