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被推開了,杜宣也沒動怒,只感嘆似地說:“我以為今晚的煙火已經夠美了,原來還有更美的。”
雲子墨聽得臉色一變。
被一個男人,當面用“美”這個字稱讚,在他看來,無疑是一種羞辱。
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他不說話,杜宣就問:“一個人喝醉了,躲角落裡,是怕被誰打擾嗎?”
雲子墨沒吭聲,算是預設。
杜宣輕聲笑:“這麼說,就只是在躲我了?”
雲子墨沒點頭也沒搖頭。
對於玩曖昧調情這種事,他從來都是敬謝不敏的。
杜宣卻似乎深諳此道。
他將上半身傾過來,擺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姿勢,喃喃說:“今晚各種佈置,大多是我安排的。還滿意嗎?”
雲子墨低著頭:“新人滿意就好。”
擺明了不想接話。
杜宣悶聲笑了笑,往前一步,又問:“上次的花,還滿意嗎?”
雲子墨依舊低著頭,過了十多秒,才說:“我好像到現在,都沒有為那次山區的事,好好跟你道過謝。還有我兒子受傷那段時間,也對虧你在醫院照顧他。”
頓了頓,見杜宣含笑聽著,並沒有打斷的意思。
繼續說:“易微傷了齊樂那次,如果不是你出面,他是不可能輕易脫身的。至於……程旭公司的事,能順利解決,說到底,還是應該謝謝你手下留情。所有這些,都是我應該再三跟你道謝的。”
聽到“程旭”兩個字,杜宣雙眼眯了起來。
他身體後仰,站直了,擺出一種凝眸的姿態,問:“怎麼突然算起賬來了?”
雲子墨苦笑:“前前後後欠下你這麼多人情,我連話都不跟你說,就太過分了。”
神情坦然,也讓人捉摸不透。
杜宣兩手環胸,靜靜站著不說話。
雲子墨也站著不吭聲。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杜宣才施施然問:“這是想,還我人情了?”
問得隨性,似乎也不指望對方會接話。
不曾想過了十來秒,雲子墨居然點頭了:“是我欠你的,不能不還。”
一副預備了結恩怨,再劃清界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樣子。
沈穩如杜宣,也聽得忍不住想磨牙了。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出乎意料地,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低著頭,一臉玩味地說:“你既然都開口了,那我如果再拒絕,是不是就不像個男人了?”
☆、二流明星 59(強強/生子)
杜宣又說,“上次的事,是我做得過了,我向你道歉。”
雲子墨無力得皺著眉頭,“知道了。你放手。”
剛說完,就見杜宣乖乖鬆了手,擺出一副避嫌的樣子,很正派地問,“你今晚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
神情無辜,似乎是真的抱歉,也十二萬分想要彌補。
可是,就只是裝點出來的姿態。
不想被那樣的神情欺騙,雲子墨很乾脆地搖了搖頭,“多謝,還是不用了。”轉身就走。
他是直接走下山的。
秦家在半山,打不到車。讓唯一認識的榮奕這時候特意送他一程,又實在過意不去。
走了大約五六分鍾,後面有車子跟上來,攔住他的路。
雲子墨臉一側,看到駕駛座上那個戴茶色墨鏡的優雅男人,無奈停下腳步。
杜宣嘴角含著一抹再得體不過的笑容,說,“上車吧,山上氣溫低,你穿得少容易受涼。”又著意體貼說,“我也是順路。實在不行,到了最近的車站放你下車,總可以了?”
雲子墨沒有答應,低頭繞路走。
剛走了三四步,就被再度攔下了。
杜宣的笑容裡,有著勢在必行的堅持,“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想送你一程。連這麼一小段路,你都要對我百般防範嗎?”
雲子墨沈著臉,“不想我防範你,就請讓開。”
杜宣聽得沈聲笑,像是聽了一句賭氣的話。
雲子墨其實最怕對方這樣一副勝券在握的篤定樣子,好像無論他怎麼掙扎,在杜宣眼裡,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的把戲,不值一提。
正僵持著,遠遠就聽到了榮奕的聲音,“子墨?怎麼不過去我們那邊玩?”
雲子墨說,“不早了,我先回家,明天還要早起。”
榮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