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雲子墨疼得嘶地倒抽一口氣。
杜宣慌了,伸手在床頭不知道什麼地方按了一下,邊動作邊問,“很疼嗎?”
雲子墨說,“沒事,不是很疼。”望向杜宣,“嚇壞了吧?”
昏暗燈光裡,杜宣兩手撐著床,探身在上方望著雲子墨,片刻的沈默後,苦笑著說,“是嚇壞了。像上次那樣,都記不起來究竟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多久。好像只有幾小時,又好像過了幾輩子。別再這麼”
這麼說的時候,眼睛裡掩飾不住還是後怕。
雲子墨心口一熱,低聲說,“那時候看到是一輛重型卡車撞過來,真怕就那麼沒命了,昏過去的時候也還在怕。上次被困在山裡,都還記得要留下遺言什麼的,這一次,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想到你跟孩子。”
杜宣聽明白過來後,眼睛裡有暗潮洶湧的幽深上來,“真的?”
被那種視線鎖住,雲子墨不知怎麼的,臉就微微熱了上來。
杜宣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下去。
明明受著傷,傷口也不是不痛,雲子墨卻覺得,被那樣溫柔地輕吻,身上那點痛,都漸漸去得遠了。
唇舌碰觸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連徐冉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看到病房裡的情景,徐冉咳了咳,一臉調侃地問,“大半夜把我叫來,就是來看你們接吻的?雲子墨,你好歹有點傷患的自覺吧?還有你,杜大哥,再怎麼情不自禁,也等他出了院再動口好不好?萬一再出點意外,可是我們醫院的責任。”
徐冉說話一向沒什麼忌諱,雲子墨一張臉滾滾燙上來,尷尬得都有些無地自容。
杜宣倒沒什麼異樣表情,吻完了,甚至還當著徐冉的面,留戀似地啄了啄雲子墨的唇,然後起身,站直了,回頭,一臉平靜地對徐冉說,“剛剛好像牽動了傷口,你檢查一下。”
徐冉一臉沒好氣地說,“就你們這種激情滿滿的狀態,應該很難不牽動傷口吧?”
雲子墨被嗆得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檢查的結果是一切安好。
看著心電圖的時候,徐冉抱怨說,“還好有陌生人打電話求救,否則你就算有九條命,也救不會來!”
雲子墨試圖解釋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徐冉翻了個白眼,“脖子上打著石膏,還叫好好的?這兩個月都別想動了。”
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地抬槓,杜宣卻一反常態地沈默了。
趁著徐冉在,杜宣從病房出來,撥了個電話。
接通了,杜禺興在那頭喊了聲“少爺”,沒了後話。
杜宣也沈默著。那種沈默,就像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卻遲遲不扣下扳機,折磨比痛苦更讓人無法忍受。
還是杜禺興先開口了,“您找我有事?”
過了四五秒,杜宣才說,“看來你跟在我媽身邊久了,她那些手段也學了不少。今天這筆,我就先記下了。”
事情被戳穿了,也就沒了遮掩的必要。杜禺興乾脆交底了,“只要少爺能早點回來這個家,您可以隨便處置我。前提是,雲先生不會每次都這麼走運。董事長想辦成的事,我是無論如何都會執行到底的。”
杜宣問,“你在威脅我?”
杜禺興語氣強硬,“是!”
杜宣像是聽了個笑話,“呵,你倒是個硬骨頭。子墨運氣好不好,我是預測不到了。不過──”聲音陡然一變,“你的運氣好不好,就不得而知了。”
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咻咻”兩下輕響,悶在容器裡似的,聽得並不分明,但仔細聽,還是可以分辨得出,那是消聲槍的聲音。
等那陣響聲過去,杜宣神色淡淡地說,“這次就當我回報你,打了那個求救電話,沒有造成大家都回不了頭的後果。不過,禺興,你是知道我的,悶頭吃虧這種傻事,我他媽就從來不幹。先這樣吧,掛了。”
☆、二流明星 69(強強/生子)
雲子墨這次是頸椎滑脫,打上石膏,至少要休養兩個月。只是《龍虎鬥》的拍攝已經在進行中,分秒不能耽擱。毫無意外的,這個他已經拿到手的角色,最後就只能拱手讓人了。導演黃琪在電話裡,通知他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帶了一絲深深的遺憾,雲子墨更是說不出的惋惜跟不捨。不知道下一次再碰上這麼一個,既能磨人演技,又能得到大眾肯定的好劇本,要到何年馬月了。
然而世上的事,總有這麼多巧合。雲子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