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把這種想法跟杜宣說了,杜宣就說:“這種事跟身為伴侶的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換了我受傷,你會不願意幫我洗澡?”
一臉坦然的樣子,實在讓雲子墨有種說不出的語塞。
晚上相擁著躺在床上,這些日子相伴相攜的溫暖感覺,像是被突然放到顯微鏡下面似的,一下子就鮮活生動起來了。
雲子墨大概怎麼也料不到,有一天能被一個人這樣珍視地對待,甚至只要他皺皺眉,那個人都能小題大做地緊張起來。正如他那天說的,不是真正在意,是做不到從心底細緻入微的。只有放進心裡了,才能這麼面面俱到設身處地地處處體貼,極盡周到。
日子很平靜,卻也平靜得有聲有色,像是突然給他黯淡無光的生活塗上了斑斕的五彩色。
在廚房忙著煲湯煮粥的杜宣,回頭衝他微笑的瞬間,雲子墨覺得自己簡直都快屏息了,心臟砰砰砰砰直跳,明明不是赤裸相對的時候,也能讓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一個溫柔得近乎完美的男人,卷著袖子穿著拖鞋,窩在廚房裡,做著跟柴米油鹽奮鬥的小事,卻格外讓他有種親吻的衝動,簡直心癢難耐。飽暖思淫慾,果然是這樣的。雲子墨那一刻,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並肩躺在床上的時候,嗅著那種平時聞慣了的沐浴露清香,都能讓雲子墨臉紅心跳到不敢靠近對方寸步,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做出些讓自己跟杜宣都無地自容的舉動。
杜宣像是完全意識不到他的困窘,反而貼上來,摸著他的手腳,一臉關切地問,“怎麼了?傷口又痛了嗎?”
男人獨特的氣息一靠近,雲子墨差點沒忍住呻吟出來。太丟臉了。他都不知道,心裡面那道門一旦開啟,居然是這麼情慾氾濫的結果。
頭頂上方有長久的靜默,突然一隻手伸下來,握住他的慾望。
杜宣含著他的耳根,輕輕笑,“想我了?”
雲子墨臉上火辣辣地燒上來,“我……”後面的話,湮沒在一片抽氣聲。
杜宣小心穩住他的脖子